“师父,我知道错了,但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又把最近招惹上大佬的事情说了一遍,师父立马着急问道:“你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现在还在医院,医生说得休养一段时间···”
“你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敢瞒着我了···等着吧,我这过去。”
说罢,师父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刚醒过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姑娘,这是409病房吧?”
“昂,这牌子上不写了吗?你进去就行了。”
护士匆忙答了一句,又快速走开了。
病房门被推开,师父走了进来,换了一身清素的道袍,背着一个破旧的双肩包。
我见师父来了,立马从床上下来,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师父本来凝重的神色有些动容,良久才叹息道:“行了,起来吧,小猴崽子,真能给我找事。”
我这才站起来,和师父坐到了沙发上。
师父让我把衣服掀开,看了看我的伤口,眉宇之间分明是担心的,可又没有直说。
“师父,那个人,是不是玩蛊的?”
我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师父面前。
师父吸溜了一口热水,说道:“清仁宗皇帝驾崩,算起来快一百九十年了,这种延生的蛊术··我听说过,在苗疆一带,这事得从民国··”
(师父这件往事较长,接下来我用第三人称视角来讲述)
马不前本是一个孤儿,幼年流离失所,双亲亡故,是个小叫花子。
三岁那年,家乡遭了兵变,满村老少死了一大半。
他娘没办法,带着他逃难,半路饿死了,死之前把他托给了河北的一个大嫂子。
结果回到河北之后没两年大嫂子也发恶疾死了。
马不前就成了孤儿,靠着一个从山西来云游的老和尚给他喂米粥才活下来。
后来老和尚被马匪杀了,有人看他可怜给了他两张饼,帮忙埋了老和尚。
但谁也没能力收留马不前,自己家里都顾不过来呢,有道是路死路埋,道死道埋,生死由天吧。
马不前又没了依靠,只能靠乞讨偷盗为生。
那时候马不前还不叫马不前,他也忘了自己老爹姓啥,那年月孩子都叫小名,而且非常难听,诸如铁蛋,狗剩,二毛,根子等等,赖名儿好养活嘛。
马不前记得小时候娘亲叫自己狗子,后来老和尚叫自己慧明。
那年马不前十岁,天生长得俊秀,又生得一杆老猫腰,追风腿,跑起来如烈马狂奔,一般的驴子追不上他!
而且能上房,像大人都要搬梯子才能上去的房顶,他一个助跑,两步就能窜上去。
谁也没教过他,这是胎里带出来的本事。
靠着这个本事,马不前经常偷鸡摸狗,但他有个原则,只偷吃的,绝不偷钱。
马不前在四乡八县也有一号,人人都知道有个小叫花子,只偷吃的不偷钱,又跑跳得快,人叫他捎口信,给半个窝头就成,实在没有窝头,给点牲口吃的麸糠也行。
久而久之,人们皆以马儿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