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曾经有用了,什么时候的事?
啊,不对。
关止把头迈进被褥,刚开始还很平静,可是不一会肩膀就开始慢慢抽动,偶尔会有一两声听不分明的抽噎声传来。
“别装了,都说了没用的。”楚风醉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揪着他的衣服逼他抬起头来,准备好好揭穿一下他拙劣的演技。只是,下一瞬,他就有些愣住了。
关止的眼圈红肿,床褥上有一块晕湿的痕迹,一看就知是真的哭了,更何况此时他眼中还有两滴大大的水珠在打转,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你……”
“我就是不想说,难道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才行吗,非得告诉你我们在家里怎样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合吗,他来就是看我笑话的,他都炼气九级了,可我却一点修为都没有了,我爹也不肯救我,还让别人随意处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关止连哭带嚷,到后来抽噎着都要说不出话来,“你,你要是,知道,知道了,就不,不会救,救我了。”
关止最初的哭意也是酝酿了一会的,可是等到哭开了,想起那场有预谋的车祸,想起一个人初到陌生世界的彷徨无助,想起命悬一线的揪心,那哭声里倒带出九分真意来。
秦风醉看着眼前越哭越委屈的人,思绪却不由飘远了。
似乎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一个少年趴在自己的怀里诉说委屈——每一个大家族里都会藏着各种各样的龌龊事,不过有些人适应得很快,有些人却不愿改变,可惜后来……
后来……
秦风醉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他看着已经因为疼痛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哭着的少年,回到桌前把白瓷瓶重新拿了起来。
关止九成心思在伤心,还剩一成在时刻关注着秦风醉的动静,初时觉得秦风醉气场一冷,还以为自己弄巧成拙了呢,等他拿了药回来要脱他的衣服,才放心地明白又过了一关。
“你,你要,干嘛?”
“抹药。”秦风醉看着一边抽噎一边用左手抓住衣襟的少年,“或者,你自己抹。”
“我够,够不着。”关止松开手,任由人扒了衣服褪到腰间,露出布着红痕的背来。
秦风醉本也只是做戏,所以下手带着分寸,鞭打时看着出鞭凌厉,但挨到身上时已经卸去了大半力道,只是关止的身体娇嫩,到底是留下来几道红痕,动静大了也扯着疼。
秦风醉从瓷瓶里倒出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处,清凉的感觉让关止的抽噎声也慢慢停了下来。
“阿醉……”
背上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向下滑去。
“阿醉,阿醉……”
“干什么?”秦风醉有些不耐烦,这一叠声的叫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