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废柴,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师妹?”
“说的不错,也就是师父心善,才能容忍一个败坏宗门名声、丢尽宗门脸面的废柴在这里吃白饭。”李红茗摸了摸怀中的剑,“燕云初,做人须知分寸,师父不好下令赶你,大家也都容忍了你二十年,你那日既然逃了,就不该回来。”
“李红茗!同门之间,你非要说话如此刻薄?”柳星羽脸色难看。
“柳星羽你可别忘了,你入门比我晚一天,我可是你师姐,为了这个废柴,你连长幼尊卑都忘了?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我的名字!”
“你——”柳星羽还想再说,云初截断了他的话头。
“长幼尊卑?”她轻轻挽起一个笑,面上黑灰不减,那双眼睛却明亮得惊人,“论长幼我肯定没有你老,但若论尊卑,我倒可以勉为其难教教你,你我之间,到底谁为尊。”
然而这句话在她们看来却毫无震慑力,如同一个小孩对一个大人说,‘你信不信我跳起来能打你膝盖!’一样可笑。
李红茗身后的几个女弟子纷纷捂着嘴笑起来,开始毫不留情地奚落云初,“你连修行之门朝哪开都不知道,难不成还想踩在红茗师姐头上?”
“太可笑了,这真是我今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红茗师姐,燕云初似乎想挑战你呢。”一个女弟子意有所指地朝李红茗递了个眼色。
不等李红茗说话,柳星羽神色一沉,“闭上你的嘴,朱菱,这里还轮不到你挑拨!”
李红茗已是筑基初期的剑修,虽修为比不上筑基后期的罗茵茵,但一剑要了燕云初的性命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朱菱抱剑站在人群后,被呵斥也没生气,她扯了扯嘴角,不痛不痒回了一句,“星羽师兄教训得是。”
话已至此,李红茗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你想和我论尊卑,那我便给你次机会,燕云初,可敢与我同登试炼台?”
试炼台上有叶擎专为帮助天衍宗弟子突破瓶颈而设下的试炼法阵,他已有化神期修为,设下的法阵变幻莫测、因人而异,所以每次只能进入一名弟子。
若两人同时登台,则开启对战模式,法阵不会显现,试炼台会自动升起结界,将对决的两人笼罩其中。
胜负不出,结界不破。
“好。”燕云初看向李红茗,理了理破烂的衣襟,“若你输了,你当如何?”
“哈,我输?”李红茗上扬的眼尾充满不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你若真能赢我,此后我便奉你为尊,见你一次,拜你一次!”
“你疯了?!”柳星羽使劲扯了扯云初的胳膊,“小姑奶奶,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你要是想装一把,下回我跟你登试炼台,你想怎么装怎么装,我绝对配合你,这李红茗可不是善茬,你要是真跟她登了试炼台,非死即残!我可不希望你以后口歪眼斜还流着哈喇子跟我要饭吃!”
云初:“……”
身后那几个一起回来的男弟子也纷纷一脸不赞同地劝云初不要登台。
唯有谢莲宁,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站在人群后,神色冷淡,宛若一个局外人看着这场闹剧。
“宿主,男主似乎并不关心你的死活。”小登嘬着吃完辣条的手指。
“他进天衍宗的目的已达到,我是死是活自然与他无关。”云初冷冷一笑,“不过,他也就高冷这一回,等我打败李红茗,他肯定会颠颠地上赶着找我。”
“呃……宿主您好自信。”
“等着瞧。”
云初将额间遮眼的碎发随意往后一撩,拍了拍柳星羽的胳膊以示安抚,然后朝李红茗抬了抬下巴,“走吧,登试炼台。”
“好!”似是怕云初反悔,李红茗迫不及待应了一声,转而抓起她的胳膊便朝试炼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