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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我刚跟芬克谈过。从他那儿问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他是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的。这炸弹要不是他带进去的，又怎么能进得去呢？&rdo;

弗农皱了好一会儿眉头，才冲我摆了摆下巴，厉声说道：

&ldo;那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而且当时你就在那儿。你说从他进了房间以后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你说你什么问题也没有看出来。&rdo;

&ldo;那又能说明什么呢？&rdo;我说。&ldo;他也许做了什么手脚瞒过了我的眼睛呢。他原本是专门替魔术师做机关的。炸弹他肯定会做，也肯定有办法瞒过我的眼睛埋下颗炸弹，这是他的看家本领嘛。我们不知道菲茨斯蒂芬可看见了什么。听说他保得住命了，我们就先对芬克注意监视，等菲茨斯蒂芬好些再说。&rdo;

弗农咔地一咬牙，说道：&ldo;好极了，那我们就把他扣起来。&rdo;

我又到走廊那头的治安官办公室去。菲尼不在，坐镇在办公室里的是个麻脸瘦高个儿，名叫斯威特，是他的首席助理。好在斯威特说他听菲尼谈起过我，知道菲尼的意思：我需要什么帮助，一定都要给我办到。

&ldo;那好，&rdo;我说。&ldo;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弄两瓶……嗯，金酒也好，苏格兰威士忌也好……反正在这一带哪种酒最好，我就要哪种。&rdo;

斯威特抓了抓他的喉结，说：

&ldo;这方面的事我就不在行了。也许那个开电梯的比较懂行。我看他的金酒大概是最靠得住的。哎，对了，迪克&iddot;柯顿一直在大哭大闹，说想要见见你。你愿意跟他谈谈吗？&rdo;

&ldo;好啊，不过我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好谈的。&rdo;

&ldo;这样吧，你过一会儿再来。&rdo;

我就出来，到电梯前按了按铃。电梯里只有开电梯的一个人，此人已经上了年纪，背都曲了，长长的黄色小胡子都花白了。

&ldo;斯威特说你也许可以指点我一下：上哪儿可以去弄上一加仑的&lso;白货&rso;？&rdo;我说。

&ldo;他真有神经病，&rdo;开电梯的咕了一句，见我不作一声，便又说：&ldo;你出去的时候还打这儿走吗？&rdo;

&ldo;对，不过还要过会儿。&rdo;

他关上了电梯门，我就回斯威特那儿去。法院大楼通后面的看守所有一条封闭式走道，他就带我走这条走道到一个钢板门的小牢房里，留下我一个人跟柯顿说话。关了两天，这位凯萨达的司法官当然很不受用。他面容憔悴，惊惶不安，说话的时候下巴上的小浅凹抖动个不停。他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只是一个劲儿说他是无辜的。

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对他讲，只是说：&ldo;也许是吧，可你这都是自己招来的。现有的证据都是对你不利的，我也说不上凭这些证据是不是足以把你定罪‐‐那要看你的律师本事如何了。&rdo;

我回到斯威特那儿，斯威特问我：&ldo;他找你有什么事？&rdo;

&ldo;就为了要跟我说他是无辜的。&rdo;

那位助理又抓了抓他的喉结，问我：

&ldo;你总该不会无动于衷吧？&rdo;

&ldo;这不，我早已连晚上都睡不着觉啦。再见。&rdo;

我从他那儿出来，就去乘电梯。那开电梯的塞给我一个包着报纸的加仑装酒罐，说：&ldo;十块钱。&rdo;我付了钱，把酒罐在菲茨斯蒂芬的汽车里藏好，然后找到当地的电话局，给旧金山米申区维克【注】达拉斯的药店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