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急,你男人急。”他笑意浅淡,如沐春风,一副势在必得又暗自窃喜的表情。
孟言:“……”
“你现在说话可真是。”没脸没皮,什么叫“你男人”,真是个不知羞的。
望着自家对象羞红了的脸,江少屿问:“我说话怎么了?”
“一点也没有之前的矜持。”
某男笑得好狡黠,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证儿都领了,这时候再装矜持未免显得假?”
“好哇,原来你之前的矜持都是装的呢。”孟言故作生气地锤他一下。
江少屿笑着说:“哪能是假的,对你我从来都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说话时,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侧脸,像金箔一样在他周身氤氲着温柔的光,衬得他整个人异常地俊朗,也衬得那话格外真诚。
孟言不觉就笑了:“你这嘴可真能说。”
早上坐船来观星岛风平浪静,船甚至没有怎么颠簸,可回去路上浪突然大了起来,又晃又颠,再加上中午吃得太多,孟言再一次歇菜了,扶着栏杆吐到头脑发昏。
望着眼前不停晃动的蓝色海水,孟言这会儿不觉得漂亮,只觉得恐怖。
有句话说得真没错啊,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
江少屿心疼地抱住对象,为她递水拍背,还有好心的姑娘递过来一张干净的手帕。
“谢谢。”江少屿接过,替换掉她手里弄脏了的手帕,对折再对折,塞进了军服的上衣小口袋。
孟言瞥了一眼,想说什么,但头实在晕得厉害,胃里也如翻江倒海般汹涌,嘴也张不开了。
“这么晕?以后还是少坐船吧。”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说道。
“还好,如果能像早上一样平缓也不至于吐这么凶。”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五分钟前吐得最凶的一次,有好几个老嫂子问孟言是不是怀孕了。
江少屿哭笑不得地解释:“没怀孕,我媳妇儿就是晕船了。”
末了添上一句:“借您吉言哈。”
孟言呕吐之中抽空踹了他一脚。
这不正经的……
把肚里东西吐完后,反而不那么晕了。
孟言斜靠在甲板的栏杆上休息,江少屿也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按揉额头。
“头还痛吗?”
“头有点晕,肚里舒服一些了。”
“再喝点水吧。”江少屿把军用水壶递过去,里面还剩三分之一的水,他一口没舍得喝,也庆幸自己没喝,要不然孟言就不够了。
有过这样的遭遇下次就晓得要多带一壶水。
喝完水,漱了口,孟言浑身像没了骨头,酸软的斜靠在江少屿的胸膛,微喘着气。
太阳暖融融地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静静感受海风拂过面颊的咸湿气味。
“我媳妇儿,晕船。”每当有人好奇地观望两人,江少屿便如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