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拍手望着小水。
章楠笑着看看祝怀南,又透过祝怀南的视线看看梁向晚,喝了一口酒道:“没想到小红唱歌还挺好听。”
祝怀南这才有空理他,说:“嗯,比起她那磕碜的台词是好太多,你说要是能让她唱着说词儿是不是就再也不会ng啦?”
章楠既不说是也不是不是,只是强调,“向晚她虽然年轻,但真的很努力。”
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早就被磨得又圆又光,祝怀南觉得刚刚自己的问题虽然玩笑的成分大,但在章楠眼里只怕还是个试探,他这智商随着情商都是忽高忽低,让人觉得神秘莫测。
不过whocares,祝怀南不用顾及他的狗屁思想,也就乐得独自逍遥自在。
没想到,章楠又和他主动说话,状似无意地闲话着,“哎,小祝,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祝怀南微微一怔,他不睬他,他反倒试探起他来了。
他吹了剩下的小半瓶酒,摸了摸涨起来的肚子,慢悠悠说:“这怎么可能,我这种小虾米平时哪见得到您这种大神。以前我都是在电视上看到你,最近一次也要数你出席活动的时候我在台下随着一众粉丝大喊。”
章楠有些惊讶,“你也是我粉丝?”
祝怀南继续诌,“是呀,像您这种德艺双馨、老少咸宜的好演员,只要看过你戏的很难不喜欢你吧。当年《午后斜阳》那么火,大结局出来的时候简直是万人空巷举国欢腾哎,我七大姑八大姨全都爱死你。”
章楠抿唇浅笑,又回忆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熟悉,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某个人,但用力去想又说不出来是像谁。”
祝怀南简直怕死了这种回忆杀,就担心他下一秒想出点什么要絮絮叨叨啰嗦下去,连忙帮他打住了,胡侃道:“也许是我长得招人喜欢吧,所以一看到就觉得亲切,哈哈哈。”
章楠说:“是,也有这种可能,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随即就把脸色变了,红澄澄的像是酒醉后的两抹酡红印在脸颊。
祝怀南几乎看得是心惊肉跳,打定主意不要再和章楠说话。
谁知道他话锋一转,转而去提另一个人,“向晚她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本身也不是科班出身,隔行如隔山,跨了这么大的鸿沟来演戏。一开始生分一点也是正常,哪怕是学过几年表演的入戏也要一段时间,何况是她这种半路出家的。最惊奇是她突然开窍一样把戏演得生动,虽说比起专业的还缺了点熟练,但正是这份自然让人觉得难能可贵。”
祝怀南仍旧不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梁向晚那头飘。
而一首歌唱毕的梁向晚正豪气十足地灌了自己一杯酒,打他身边坐下后笑嘻嘻地说道:“哎,小明,我知道他像谁,瞧下巴上的这道沟,和朱月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祝怀南一听这名字又要炸毛,好想大吼一声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提这个名字吗,突然就有人开了包厢门,一个小脑袋猴头猴脑地探进来,看见这一排的人立马笑起来,说:“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梁向晚见过艾博照片,此刻认出来,当即就收敛起铺展开的那副性子,挺直了腰板,两只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露出一张标准的格式化笑脸。
她知道自己的哪种仪表最漂亮,也知道自己笑几分最有魅力,只是静静坐着就是这里最耀眼的存在。
祝怀南简直无法将视线掠过这一遇外人就装叉的熊女人,低声在她耳边问:“你还能再作一点吗?”
也完全不能改变骨骼清奇的梁向晚,以至于章楠热心为大伙介绍的时候,她仍旧端着不肯下来,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教科书式,女神味十足地将艾博这个实则满身叉丝气的富二代震得一愣一愣的。
艾博有机会和祝怀南私聊的时候特别激动,“尼玛平时光从你镜头里看了,以为这梁向晚也不过如此,今天近距离一看才知道惊为天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人伦了,把个女人雕琢得和洋娃娃似的,让别的女人都去屎吗?”
祝怀南丢给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眼神,冷冷看着一边被章楠和小水猛灌酒的梁向晚,想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可看到她嫣红的脸色,迷蒙的眼神,还有微张的湿润的嘴唇,觉得这装叉犯好像还是有那么点迷人。
艾博掏出盒雪茄,给祝怀南和章楠一人分了一支,说:“偷得我爸的贡品,你们慢点抽,千万别醉了。”
梁向晚听到这话扭着小腰就走过来,倾下上身,一人一人慢慢地收走了,嗔怪地说:“先森,禁止抽烟。”又一扭一扭地走回原位,拉着小水继续唱章楠的歌,高兴之时几乎手舞足蹈。
艾博有点傻眼,刚刚还高冷的女神顷刻间变女神经病,“想不到yoyo还挺幽默。”
祝怀南却有种不详之感,这女人莫非难道真的是蚊子酒量,喝两杯就醉了?
以至于最后梁向晚又唱又跳,剥了自己巴贝莉的围巾当小彩旗挥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祝怀南表现得尤为冷静。
tik抱着自家姑奶奶几乎要崩溃,扒着出租车的门向祝怀南求救,却被她的九阴白骨爪一把拉了回来,她钻出个脑袋大喊:“祝怀南你这个矮脚虎要死到哪里去嘛!”
祝怀南冲她瞪了一眼,头大地拉着艾博说:“不然这次你把她的新闻拉下来吧,我想了想,咱们男人绝不能做那种不诚实的人,不信谣不传谣,其实你看她和章楠真没什么大问题。”
艾博满脸奇怪,“这不行,编辑们都开始可劲写文章做页面了,说好了一早就发文,你不能让哥们的心血白费啊。再说了,钱都打到你卡上了,坐实了合同你还想违约不成。”
那头梁向晚又喊矮脚虎,祝怀南看看艾博又看看醉得一塌糊涂的梁向晚,咬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