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华璀璨的娱乐所内,有一处房间褪了纸醉金迷,只剩下乒乓球和球拍撞击的声音。
这也是李晋的场子,供政商权贵娱乐的颓靡场所,最初装修的时候,李晋仗义地给江以驰留了个最大的包厢,风格按他的意愿单独装修。
装修完的成品,就是一间单调的乒乓球室。
李晋推开这乒乓球室时,内心一万匹马同时奔腾,江以驰自己有个乒乓球俱乐部,但他不怎么去,非得在他这浮华场里不入调的打乒乓球。
一拍一拍的,好像在打李晋的脸。
以往,江以驰过来打球时,李晋都会贱嗖嗖地阴阳他一番,但今天,他不敢,借他个豹子胆他都不敢。
江以驰今晚球打的凶不说,脸色也一直阴恻恻地往下沉,眉眼间映着戾气,整个人像把刚开刃的利刀。
空气中弥漫着谁忤逆他他捅谁的气息。
今晚陈佑也在。
江以驰没下过台子,李晋和陈佑轮番陪他打。
陈佑满脸是汗,拍子都快被他轮出火星子了,他老板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体力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他看向李晋求助。
李晋一口闷了手里的啤酒,搓搓脸,拿起手中的拍子,继续接受江以驰的折磨。
趁江以驰活动手腕的功夫,李晋给陈佑使了个眼色。
陈佑拿着毛巾和水走过去。
江以驰拿毛巾擦了把汗。
“你内分泌失调了?”李晋偷摸抽走江以驰手中的球拍,“凌晨三点打球会猝死的知道不?我驰哥。”
陈佑识趣地接过两只拍子,将拍子都收进包内,拎着包轻关上门走人。
“不知道。”江以驰淡淡道。
“宁市那是我调查了,虞枫那天去找人,那人不住那里,那天几个小混混又在,这帮人对虞枫起了坏心思,就围堵她。”
江以驰狠咬了下后槽牙,她连钓他都不愿意多花心思。
“他要找的那人,找到了吗?”江以驰喝完水,收紧五指,把手中的瓶子握的瘪成一团,他抬手,瘪了的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标准的弧线,进了垃圾桶。
因为刚运动玩的缘故,江以驰手臂上的青灰血管比往常明显,他没带佛珠,手腕的疤痕也比之前明显,有点痒,痒的他心烦。
“没有。”李晋说,“掘地三尺了都,也没找到你媳妇要找的人。”
江以驰冷冷地睨了李晋一眼。
李晋往后退了两步,“在找了在找了,你是不是跟虞枫……吵架了啊?”
江以驰撂下毛巾,“不用找了。”
“啊?”
江以驰敛了下眼尾,她要是想让他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早就开口了,“查查酒吧那人。”
“查过了。”李晋顿了两秒,“那啥,是虞枫杨玥去看演唱会认识的人。”
江以驰眸色骤冷,挺行,演唱会上碰到的人,都能熟到演唱会结束一块去喝酒,还给她递纸。
“那人叫宋明,宁市人,我们要拆的那小区,有一套他爸的房子,就是上次虞枫敲门的那套。”
江以驰带佛珠的动作顿了下,“还有什么信息吗?”
“只得到这么多,其余的还在查。”李晋回。
江以驰嗯了声,曲腿靠着乒乓球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杨玥和虞枫起了个大早,用简易厨具给虞景初做早餐。
按虞枫的意思,去外面好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