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了裱子还要立牌坊了!
可是,这种事情,周游还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这只是人家的客气话而已,他若当真,那就太不上道了。不仅不能说,他还得陪着笑脸道:“将军言重矣!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咱们汉室江山嘛!”
但暗地里却是狂骂:卑鄙,无耻!简直不为人子!
刘协自然知道这货肯定在心里骂他,不过也不以为亦,而是点头正色道:“先生所言甚是!为了咱大汉,为了陛下,刘某就是再惭愧,也只能厚颜先收了!他日刘某定然在陛下面前,为周先生一族,多多美言一二!”
“将军客气矣!”
“应当的,应当的!”刘协跟周游客气了下后,恬着脸说道:“那就麻烦周先生将那些绸缎、白璧以及五十万钱都换成黄金如何?如此本将也好方便携带。如今江东战乱,本将要西行募兵,不日可能便要起程!”
周游差点被刘协这一手给噎死,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了微笑,道:“将军所思极是,倒是周某所虑不周,惭愧惭愧啊!请将军放心,明日周某便派人送上黄金三千两,以及粮草千石,就算周家拿不出这些,周某亦会竭尽所能,为将军凑齐!请将军放心!”
“如此,本将便在此谢过周先生了!”刘协笑着端起了酒杯,道:“谨以此杯,敬周先生慷慨解囊!”
现在,周游总算是领教到了这个神武将军的厚脸皮了!在周游看来,此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无耻到了极点!可是偏偏,他对这种人还真没什么办法,甚至觉得,在这样的乱世,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活得更加滋润!
当然,他也在暗自庆幸,人家没有跟他彻底翻脸,否则的话,别说损失三千两黄金了,估计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命在,都成问题。
离开周家之后,太史慈便哈哈大笑起来,朝刘协伸出大拇指,道:“佩服,佩服!没想到,刘兄弟不仅将人家的家仆给打了,还能让那姓周的甘愿献出粮草千石,黄金三千两,可真有你的!”
刘协摇头笑道:“非我之功劳!要是本将手中没有这些兄弟……”刘协指了指周围的士兵,道:“那姓周的也不可能如此干脆的献出千两黄金来。子义兄,不若明日咱们向芜湖其他几个望族也投些拜帖去?”
太史慈愣了愣,猛的仰天大笑起来,末了道:“如此,甚合我意!哈哈……走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
回到住所,蔡琰便跑来问他,那个步家小美眉怎么办?总不能不让人家回家吧!虽然这事,不归她管,可是步家小美眉都求到她这个‘假主母’头上来了,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问了。
事实上,她对刘协把步家小美眉带回来的作法,多少是有点怨言的,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尴尬,是以不好开口责怪罢了。唯有在心里想: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看上了那位步家小娘子了?那他又将我至于何地?
刘协听了她的问题,便道:“虽然现在是安全了,可我等若是一走,步家小娘子定逃不过那周家小畜生之手,是以,我的意思是,让她跟她母亲,与咱们一块同行好了,蔡姐姐以为如何?”
“这是公子的事,小女子只是一个带话的而已!”蔡琰悄悄撇了撇小嘴说:“那小女子便先告退了!”
看这蔡琰匆匆而去的背景,刘协抿着嘴,哧哧轻笑,吃醋了啊!吃醋了好啊!要是她没反应,那才糟糕!
反正军中老弱妇孺不少,也不差步练师母女二人。是以,当天晚上,刘协便率人与步练师一道前往她家,然后将今日所遇之事给她说了一遍。步母年三十几,数年孤苦,并没有让他轮为普通民妇,可以看得出来,这女人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常年的辛苦并不能掩饰她那股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贤淑。
听了刘协这话,步母便知道,这芜湖是留不得了。而刘协适时发出邀请,倒是让步母大为意动,特别是看到刘协看向她女儿的神色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时,她便知道,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不能怪步母太势利,只是在这乱世中,一个美貌的女子,身后若无强势的靠山,其生活有多难,她心中非常清楚。刘协年轻,又位高权重,而且长得还不赖,完全算得上美男子,特别是其气度非凡,定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