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听此言,便想起当年相识相慕,一夜春风,自此便再未相见,自己这些年来也时常偶尔想起,不禁悲由心生,口中说道:“十七,你可怨朕?”
阳十七尽量让自己进入这角色状态中,故意低着头,半晌没有言语,最后只摇了摇头,说道:“儿臣知道父皇是一国之君,身不由己。”
皇帝见其低头极力隐忍的模样,心知其还是心怀怨意的,又听其如此言语,心中更不是滋味,激动得咳嗽两声,说道:“难为你还为朕开导,你放心,以后,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阳十七心中也不禁想起自己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渐入佳境,再抬头时,眼中已有了泪光,压抑着心中激动说道:“父皇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保重身体,儿臣来替你把把脉。”
皇帝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模样,一脸真情实意,不禁心中感动,眼中热泪盈眶,说道:“好!好!我儿甚好!”
说罢,便将手递来。
阳十七伸出手指搭住其手腕,暗自运转混沌真元,一丝元气潜入皇帝经脉,片刻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皇帝本不抱希望,见其眉头紧皱,便以为甚难决断,于是安慰道:“十七啊,朕这病,太医都看过了,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阳十七松开手指,思忖片刻后,决定开门见山,径直说道:“父皇你并没有病。”
皇帝惊讶问道:“没病?”
阳十七一脸郑重的说道:“没错,儿臣接下来说的话,还望父皇听了不要太过激动,也先不必声张。”
皇帝神色一肃,说道:“说来听听!”
“儿臣当年拜那老先生为师,老先生曾接诊过一位病人,结果是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所致,当时儿臣正好赶上老先生诊治,才得以亲身体会,如今想来,父皇的症状表现与脉象,竟与其有七八分相似。”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双眼微微眯起,问道:“你的意思是,朕被下毒了?”
“儿臣斗胆,有七八分把握!”
皇帝沉默不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阳十七心想,这大概便是不怒自威吧。
“父皇是否数年前开始,身体每况愈下,时常反复,每次反复后,身体一次比一次差?”
阳十七又问道。
皇帝缓缓点了点头。
“毒素长时间在体内沉淀,父皇如今面色黯淡,微微泛黑,看这情形,中毒时间颇久。”
皇帝冷静下来,说道:“十七,此事你不要声张,也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那父皇你?”
“父皇本就一把年纪了,此事父皇知道如何处理,你刚来宫里,牵扯过多反而不好。”
阳十七心中盘算着,眼前的皇帝不能太早离世,否则自己在宫中寸步难行,这慢性毒药日积月累,即便知道中毒,宫中太医恐怕也因为不想担责,只会趋向于消极诊治,更何况还有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更难有所施为,既然问题自己已经提出,若是能解决这中毒难题,有了皇帝的信任,自己在宫中活动,也能方便许多。
眼下,自己须让皇帝相信自己所言不假,给些甜头,取得信任。
想到这里,阳十七说道:“父皇,老先生当面诊治那病人时,用过一套推拿手法,专门替人祛毒,效果甚佳,儿臣也因那次诊治,学过一些,可否一试?”
皇帝闻言,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