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高声叫了两声:“文渊!文荇!快出来!”不一会儿,从另一旁的侧殿里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人,在萧可面前跪下见礼,笑着说:“陛下,娘娘有事出去了,临行前叮嘱说,要是陛下来找她,请稍候片刻。”萧可满腔热血顿时凉了一半,悻悻地说:“她又出去了?怎么也不和朕说一声?”方屏看萧可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心里惴惴,看了杨名一眼,呐呐地说:“陛下,娘娘出去有一会儿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你先歇一歇,奴婢泡杯娘娘特制的桂花茶给您喝,娘娘说了,这是特意为陛下弄得,清心养肺、明目生津。”萧可的脸色稍霁,坐在椅子上,看着方屏端上来一杯桂花茶,只见茶水呈微微的金黄色,香气馥郁,闻着就觉得心旷神怡。方屏殷勤地介绍说:“陛下,这是娘娘亲手摘的花,亲手挑拣,亲手在大锅里蒸熟,又亲手晒干,是娘娘的一片心意啊。”萧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想来是心里高兴,呷了一大口桂花茶,只觉得一股芬芳入喉,香味弥久不散。“娘娘还说陛下的头痛还偶尔要犯,思谋着要给陛下缝个枕头包,每日睡着,一定会舒缓不少。陛下千万可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娘娘不让我说,说是要给陛下一个惊喜。”方屏见萧可这样子,不由得更来劲了,把方文渊的老底都兜出来了。萧可的嘴都合不拢了,连连点头,赞许说:“方屏,你做事说话很是得体,朕很高兴。”方屏谦逊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陛下和娘娘调教有方。陛下你先歇着,奴婢告退了。”说着,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仰天长叹:娘娘,你在哪里啊,赶紧回来吧!萧可一个人坐在内殿,品了会茶,看了会书,眼看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不免有些焦躁起来,推门一看,方屏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这一会儿得要多久啊?”萧可瞟了她一眼。“娘娘刚刚遣人送了信来。”方屏嗫嚅着说,不敢去看萧可象黑锅一样的脸色,把方文渊的口信背了出来,“今儿月明星稀,景色宜人,吾设宴天宝酒楼,为定王世子践行。夜黑风高,行走不便,宿于方府,万望见谅。”作者有话要说:小可啊小可,你倒是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机达成自己的心愿啊,这下是不是啥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可以和文渊在后宫中双宿双栖了?咳咳,小醋开了个现言新文,亲们有兴趣去捧个场哈~~:天宝酒楼今日被包场了,从一楼到三楼,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方文渊、余定风、萧泠、萧靖四个人坐在三楼观景最好的一间雅座,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出去,整条昭阳河尽收眼底:河边杨柳浮动,灯笼高悬,河中画舫飘动,琴声悠扬,河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银光,令人沉醉。“方大哥,你下次出门带我一起去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好生无聊,父王整日里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我的耳朵都快生出茧来了。”萧靖抱怨说。方文渊拿筷尾敲了一下他的头,教训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想听父亲念叨都没机会了,你还在我面前抱怨。”萧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服气地说:“方大哥,你不知道父王在念叨什么,他说他要给先给我说个小妾,问我喜欢怎样的,我还不到十七呢,娶什么小妾。”方文渊噗嗤一声乐了,委婉地说:“定王总是喜欢未雨绸缪,比人先行一步。小靖你要习惯。”定王十六的时候就娶了定王妃,次年就生下了小郡主,然后府里的郡主一个接着一个,到了而立之年才老蚌得珠,有了眼前这个宝贝儿子。萧靖一听顿时哇哇大叫了起来:“方大哥你又取笑我!”眼看着萧靖要扑倒方文渊身上,萧泠和余定风都不动声色地把人拦了开来。萧泠斥责说:“你看看你,还是这么毛糙,也不怕人笑话。”萧靖吐了吐舌头,辩解说:“这不是都是熟人嘛,别人面前我才不是这幅样子呢。”萧泠说:“你要是在京里带着无聊了,就到南疆来找我玩。”“好啊,方大哥你和我一起去!”萧靖兴奋地说。“行了行了,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扯上文渊,走,你不是每天喊着自己酒量天下: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酒、不许不告而别、不许隐瞒对方。萧可不置可否,随意夹了几筷菜,抿了几口酒,笑着说:“世子回去南疆,一定要带个信给定王,让他有空了就到京城来休养,以免腿疾入根,再难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