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尘一撇嘴,摊手道:“后来我掏枪把他打死了。”
“嗯?”洪震南骤起的眉毛倏地扬起,瞠目结舌的神情显然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
“师父,我知道习武之人要讲究武德,但这种东西也要分对象不是吗?再者,他虽然没有切开我的喉咙,可我当时也血流不止,他的杀意本就不比我弱,如果继续拼下去,就算我以力压人,说不定也会被他找到机会跟我同归于尽,所以我想也没想,直接掏枪把他脑袋打爆了。”
洪震南听得眼角抽搐。
作为一个十分传统的习武之人,他当然不喜欢枪械这种改变了时代的东西。
可在自己最喜爱的唯一徒弟和传统之间,他当然要选择前者。
“行,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事情。来,把裤子脱了。”
“呃……师父,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十一岁入门,我把你养大,那我就是你爹,以前给你泡药浴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师父,我长大了……”
“长大了你就不是我徒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哎呀,其实腿上的伤疤没有多少,没必要看。”
“嘁,谁告诉你我要看你的腿?我要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伤到关键部位,我跟你说,这几年我可是帮你物色了不少姑娘,正好你回来了,明天大宴过后,我就安排你跟她们都见见面,瞧着合适,就赶紧把亲事给办了。”
“啊?”
“啊什么啊,快脱,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次日清晨。
洪尘看到洪震南,仍觉得有些羞涩。
倒是洪震南,面带红光,笑容可掬。
当然最让洪尘受不了的,还是师父看向他时那偶尔飘过的惊叹的眼神。
洪尘只能假装没看到,低头给戴上自己当年练功用的铁环。
它们被洪震南收藏得很好。
“你现在不需要这个了。”洪震南说。
洪尘笑道:“我就是比较怀念当初跟在您身边练功的日子。”
而后,洪震南看着洪尘练功,点头点得脖子发酸。
晨功结束后,洪家渐渐热闹起来。
穿着印有“洪震南国术社”六个大字的T恤的师兄弟们来往穿梭,或杀猪宰羊,或布置会场。
中午。
趁着一群人放下活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