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朝凉亭外的阶梯走去,道:“找你的,我先走了。”
却不料,被某只大手一把捞了回去,还好巧不巧,让他坐到大腿上。
安戈今日心情不好,整个人蔫蔫的,不像往日那般活泼。
只冷冷横了那人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喝道:“你干什么!”
方羿的手掌按在他的腰部,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用同样小的声音道:“别动,否则我便当着她的面,吻你。”
安戈气极,在心里狠狠问候了这个衣冠禽兽的祖宗十八代。本着小夜叉从不吃素的品性,在衣袖遮掩处,狠掐了某人一记。
方羿吃痛地皱了皱眉,复而换上平日那副疏远的面孔,看向梨花带雨的管瑶,道:
“管瑶,你来有何事?”
管瑶又将之前说与安戈的那套说辞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还有意无意地将身子埋低,露出酥软的大片胸脯。就着眼泪和凌乱的碎发,软盈盈勾出青楼里招男人喜欢的情态。
“呜呜。。。。。。求羿哥哥念在相识多年的份儿上,一定救我,即便是让我在府上作个下人,洗衣烧饭,劈柴养马,也好过跟着那禽兽!”
啰啰嗦嗦哭了好半晌,总归是把话说完,等着方羿回应。只要让她留在府上,她便大功告成了。
方羿听完她这副陈情令,思忖了半晌,抬眼问:
“管瑶,我且问你。夫人脸上的伤,是否拜你所赐?”
极冰冷的质问。
管瑶震了震,下意识看了眼安戈,忙不迭将目光收回,“不是的,那日我赶去的时候,那壮汉已然对姐姐动了手,若不是我及时拦下,刀子便直接招呼上了。”
她想着,看安戈这架势,估计是正得宠,故而千万不能承认那日扇耳光之人是她,否则这出戏便功亏一篑了。
“请羿哥哥一定要相信瑶儿!”
“哦。。。。。。原来如此。”
方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中隐隐有冰,他那日给昏迷的安戈擦药时便发现,那些红色的掌印偏小,不会是成年男子所为。安戈没主动与他提及,他也便没问,只是如今这罪魁祸首主动寻上门来,再纵容不顾,便不是他方侯爷的作风。
于是收了唇边客套的笑,又道:
“既然你一句实话没有,本侯的府邸怕是也容不下你。”
管瑶脸色大变,以为是安戈告了小状,于是扑通跪下,“羿哥哥,你可一定要相信瑶儿呀!瑶儿骗谁都不会骗你!是不是姐姐说了瑶儿的不是?你千万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呀!”
转而又看向安戈,“如意姐姐,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可要讲良心,你信口雌黄怀我名声,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