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羿的嘴角抽了抽,把那卷记载西施咒的古籍合了起来,道:“。。。。。。没什么。”
就小夜叉这样的白痴,还是不要指望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了。
曾经死过么。。。。。。至少现在,眼前的人活蹦乱跳,便也够了。
安戈被问得找不着北,很是焦躁,不过见方羿端起他的绿豆汤一饮而尽,这焦躁便也随风散了。
“好喝不?”
方羿眉间微皱,“太甜。”
安戈顿时就跟受凉的热包子一样,面皮倏地就蔫了下去。
“哦。。。。。。”
方羿没看到他的失落一般,将空碗放了回去,平平淡淡扔了一句:
“不过也还行,算是解暑汤里的上品。”
安戈的眸子顿时闪闪发亮,觉得这猴子忒有品位。
那日之后,安戈见到方羿的次数变多了,竟然每顿饭都能一起吃。安戈瞧着那张越看越顺眼的脸,感觉食欲倍增,比往日都多吃了不少。
他发现,虽然方羿的朝服是暗红色的,但私下里,他却独独爱穿墨袍。宛如名为山河的宣纸上那一抹点到为止的墨迹,将惨白无奇的偌大江山染了颜色,天下皆白,唯我独黑。自然是狂傲不羁,快意恩仇。
喜欢墨色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将这颜色穿出恢弘之气又不失儒雅的,唯有方羿一个。闻说朝官中有个跟方羿同姓的尚书,见方羿穿着墨袍好看,也跟风去同样的裁缝铺子定制,样式一模一样,穿起来却不伦不类,没有半分方羿的风骨。
或许衣裳挑的不是人,而是骨。
安戈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又上了一层楼。
“你笑什么?”
沉浸在傻笑里的某人突然被一个声音拉回来,睁眼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险些从石凳上滑落。
“哎哟!我的娘诶!”
安戈勉强收拾起窘态,嘿嘿着讪笑,“没什么,就。。。。。。心情比较好,嘿嘿,就容易笑。”
方羿坐在石桌的另一边,冷冷垂眸,又转而对付桌案上的棋局。
安戈挠了挠耳朵,“哦,对了。猴哥,你找我过来干什么啊?”
他都坐了好半天了,这人就一言不发地下棋,自己跟自己下,完全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