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花汤散发着勾人味蕾的香,靳闻冬的手拖着碗底,衬得碗袖珍小巧,他的神色专注于滴香油,乍眼瞧他,还颇有几分糙汉柔情的味道。他滴完后,觉得这碗汤简直眉清目秀清新飘逸,世界上任何美食家的珍馐都比不上它,得意地欣赏了片刻,才端着转过身。——然而他脸上的笑意霎时间便凝固了。与温瑾然卧室对立房间的门开着,门框上倚着个人,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又看了他多久。三人对峙“靳闻冬!”温瑾然写完卷子,冲着客厅喊了声,“你在干什么呢?我写完卷子啦。”他边说边起身走过去,却听不见客厅里有人回应他。当他走过那扇门,柳筠靳闻冬的母亲姓柳名筠,曾是h市有名的大家闺秀,带给她这些名气的,除了她本身的温婉俊秀,还有她官三代的身世。她的爷爷曾是个市长,父亲后来成了省长,都非常长久的管制过h市,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居住的这片土地,极尽风光。不过那都是曾经了。柳家没落在柳筠这一代,她的父亲被人举报,锒铛入狱,爷爷得知后当场心脏病发,经抢救无效死亡,那时候靳闻冬四岁。举报柳筠父亲的人,正是靳博涛。靳闻冬到了柳家旧宅时,正一堆人围在楼下,动作起刷的仰头向上看,神似围观想不开的人自杀跳楼。可他知道不是,他的母亲神经有问题,已经疯了,她没有思考的能力,还怎么能做到“想不开”呢?只是突然发病了,这些人,包括站在顶楼束手无策的医生们,都清楚的知道她是个精神病人,是个疯子,她会自残,也会伤人,时而神神叨叨,时而张狂大笑,谁都那她的病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