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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措手不及。程潇僵了一瞬才有力气抽回手。她解开安全带，然后忽然倾身向他。那个瞬间，顾南亭以为‐‐以为她是要主动吻自己。当然是想多了。程潇只是自实其力解开中控锁，在下车时冷冷表示：&ldo;我对顾总的私生活没有兴趣。&rdo;当车门被大力甩上，顾南亭苦笑。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心急。但是，单身是恋爱的前提，我必须向你表明诚意。哪怕我确实没想好，要如何对你解释自己处于错位的时间之中，而我们，又有怎样的时间差。情不自禁。次日晨曦微露之时，身穿飞行制服的顾南亭以机长身份出现在机场，作为机组成员，副驾林子继，观察员程潇，以及四位空乘随行左右。登机前，套上反光背心的顾南亭带程潇到停机坪检查飞机外观，&ldo;到我们手里的飞机，都是通过了机务检查的。机长只对飞机外部结构做简单检查，确保飞机饰面无破损，轮胎无扎伤，雷达罩、航灯……&rdo;这些都是基础飞行常识，程潇早就熟记于心。但她明白顾南亭此举是为了培养她良好的飞行细节，故而认真倾听，没有半点敷衍或不耐。随后，顾南亭把本应是副驾份内的事指示给程潇：&ldo;检查机内基本设备，把航行数据输入飞行管理电脑。副驾监督。&rdo;程潇全程cao作无一有误。旅客登机完毕，顾南亭再次确认飞行计划，并要求程潇再要一次航路最新的气象资料。程潇立即用英语与塔台交流。确认前方航路天气达到适航标准，顾南亭下达指令执行起飞前检查单，完成后cao纵飞机进跑道，对正。待塔台指示可以起飞，他第一次前推油门。林子继检查各项参数正常，&ldo;推力稳定。&rdo;顾南亭再前推油门至起飞位，并报出相应指示。当速度达到80节、100节，林子继相继报出：&ldo;推力调定、速度100。&rdo;顾南亭指示：&ldo;检查。&rdo;等速度再次变化，林子继报&ldo;v1&rdo;时，他把手从油门上移开。随后，林子继报：&ldo;抬轮。&rdo;顾南亭cao纵侧杆使飞机柔和离地。等他们完成起飞后爬升线上检查单，管制员指示：&ldo;2688联系进近，1196，再见。&rdo;程潇坐在后排，心里重复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指令，并在飞机经历不同航段时，提前与塔台联系，确认天气情况，还要随时应对顾南亭提出的有关航段的一切问题。对于她的对答如流，林子继说：&ldo;程潇的功课做得不错。&rdo;程潇刚想说&ldo;执飞必备常识&rdo;顾南亭已经抢答：&ldo;她应该的。&rdo;确实‐‐无可辩驳。本次美国到g市的直飞航班，预计空中飞行时间12小时30分钟，是程潇成为飞行员后首次经历的长途飞行。顾南亭面上不动声色，却一直关注她的状态。见她没有受高空缺氧、低气压、燥声、振动，以及加速度等环境的影响，始终神采奕奕，他说：&ldo;飞行耐力还不错。&rdo;程潇的回答很真实：&ldo;首次执飞，有点兴奋。&rdo;顾南亭侧身看她一眼，&ldo;难道不是因为我在，你才不敢懈怠？&rdo;要不是林子继在场，程潇肯定会控制不住给他一下子：&ldo;飞行无小事。飞行员的状态应该不受外界影响。&rdo;外界？这是和他划清壁垒界线吗？顾南亭与林子继对视一眼：&ldo;布朗说她嘴不饶人一点没错。在我面前她都不吃亏，日后有你受的。&rdo;作为飞行部领导的林子继现在就受不了了，他说：&ldo;我去下洗手间。&rdo;当驾驶舱只剩他们两个，程潇的视线落在他侧脸上，&ldo;你能不能注意下身份？&rdo;顾南亭一脸无辜：&ldo;我哪句话说错了？&rdo;程潇回敬他：&ldo;你不说话就对了。&rdo;顾南亭消停了片刻，直到飞机进入中国空域，他才问：&ldo;我能说话了吗？&rdo;先前隐身过的林子继不明所以。程潇咬牙，她以观察员的身份说：&ldo;前方航路的积雨云团已经散了，不用绕行。&rdo;顾南亭眼里有笑意，他对林子继说：&ldo;控制好飞机姿态。&rdo;想到七年前他们第一次飞行，他忍不住问：&ldo;为什么选择飞行专业？&rdo;程潇注视着外面天空的景色，&ldo;免费的旅行，还可以沿途领略空中万象，除了飞行，没有更好的选择了。&rdo;确实，不开飞机，永远不知道地球有多美。可是，七年前她明明说飞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