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启程后没多久。
一行人连带着浩浩荡荡的甲胄士兵们往皇城赶去,光是车驾轿子就有十多顶。
这是太子的出行习惯,没人知道他坐哪一顶轿子里,只要他不主动掀起轿帘,很难被外界发现。
当然对于倪阳州来说,是无所谓的。
载着人的轿子,车辙会深一些,二皇子也在其中一顶中。
齐空骑着马相送,也一直护卫在二皇子的轿子边。
只要没眼瞎,很容易猜出来二皇子的位置。
倪阳州没有多嘴提醒,只是安安静静地也骑着马跟着走。
他拒绝了太子坐轿子的安排,视野不好。
下山路上都很平静,走过香客熙攘的长路,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半夜侍从们就在收拾东西,一大早启程,走了一个时辰,也依旧还是清早。
山间露水晶莹剔透,蹭到盔甲上一触即散,润进金属里,显出一点亮色。
路旁的枝桠已有早生的小芽,被灰突突的土地一对比,尤为稚嫩可爱,远远望去,绿雾一般。
然后土地里就窜出了几十个彪形大汉。
绿雾看不见了,黄土撒地漫天都是。
大汉们穿着和土地颜色接近的棕黄色衣衫,一直埋伏在山上,一动不动,太子车驾前后绵延了好几里地。
等到倪阳州听到动静赶马前去时,十几顶轿子都被掀翻了。
山路狭窄,士兵们施展不开,即使人数很多,能凑到前边去作战的也不过小小一圈人。
埋伏的人们目标明确,就是要太子的命。
倪阳州被士兵们挤在外围,眼睛紧盯着被暗卫保护在中央的太子。
可不能死,还没到春猎呢,死这里不好交差。
倪阳州手上起势,回忆好口诀,猛然向突进的黑衣大汉一劈,刀尖离太子还有一步之遥,半空中惊起一道树干粗的雷光,直接把那大汉劈得焦黑。
直挺挺的躺倒了。
“妈呀,三哥!”
没想到一个记忆中的小法术声势如此之大。
“死没死?死没死?我不想砍杀无辜啊!”
103反应速度很快:
【没死,还有气,也不是无辜,这些人身上都背着人命,你劈的这个曾滥杀过十二口人,还有两个是孩子。】
倪阳州又捏了个决,一道粗雷又击中了躺着的人身上,地面都凹下去些许。
“好的三哥,那没事了。”
谁叫你的刀比较引雷呢?
太子原本满脸冷汗的躲在保护圈中,见此情状,心中一喜,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