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顾烶烨,安澜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子,狠狠的想咬牙,为何她从来没有觉得任何一个男人,会有一个像顾烶烨这般让她说不出来的——讨厌呢!
曾经他的冷漠无情,让她寒蝉噤声的伺候着,让她一直仰望着,唯恐哪里做的不对。
后来他的嘲讽鄙夷,让她每每一想到他便觉得耻辱,便觉得有一种无力挣扎的自卑来。
而现在他的转变,他的恩惠,他的在意,却有让她本能的想要逃避起来,烦恼起来。
顾烶烨,为何你要这个时候再踏入我的人生?
起身去洗澡,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清晰,安澜使劲的用香皂洗了洗,直到把皮肤搓红了。
顾烶烨不该出现的,就像是这吻痕一样,都不该。
姥姥希望她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过一生,不是吗?
洗澡出来,手机又响了起来,安澜才想到刚才居然忘记了电话,打开一看,安澜略微一怔,还是接听了。
“安澜,我现在刚下了飞机,一个时后到你那里!”
施楠珄的声音,似乎带着压抑的怒气一般,那种高傲的股子里,自然的散发着威慑力的味道,让安澜一怔,他找她做什么?
“施总找我何事?”
虽然,他们的关系比之于从前,缓和了不少,甚至,她试着把施楠珄当作朋友一样对待,可是安澜从来不想要和施楠珄保持太近的关系。
危险的男人,安澜都懂得适时的保持距离,尤其是这种还喜欢玩危险游戏的男人,听说他去香格里拉是为了追一个傣族的美女,快追到了边境线了。
现在又来找她做什么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
施楠珄携着慵懒与不耐烦似的,如此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而安澜却不知道施楠珄这般怒气,为了哪般。
将电话搁置在一边,安澜的视线不自觉的又转移到了那份协议上,昨晚虽然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但是同样已经有了法律效果,可为何到现在顾烶烨没有告知她需要签字之类的事情呢,还是他等着她过去?
而安澜并不打算主动去见顾烶烨。
哪怕他一次次救了她,哪怕他再次在蓝墨阳面前传达了不一样的信号,哪怕昨夜给了她如此的震撼和难以置信,但安澜自从姥姥去世之后,已经决定了要和顾烶烨划开的线,她现在并不想涂抹,更不想越过。
而地,不过是将他和她再度联系起来的纽带罢了。
曾经她那么恨,那么憎恶的一个人,现在,如何让她以感激的心情去面对,顾烶烨,总能让她烦恼。
半个多小时后,当安澜整理好自己,又看了一眼时间,确定该吃午饭的时候,施楠珄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走下楼时,安澜一眼就看到了施楠珄靠在车子旁,优雅的如同英国贵族似的,斜睨着高楼大厦,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吐了一口眼圈,却别有一番迷人的韵味,只是在看到安澜后,那迷人的眼眸里,却是露出来一抹审视和品位的味道来。
是的,施楠珄看女人,总会有一种很挑剔的审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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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楠珄看女人,总会有一种很挑剔的审视的感觉,而安澜看施楠珄总用一种谨慎而冷静的眼神。
所以,施楠珄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勾起唇角,将香烟随手弹了出去的时候,优雅的请安澜坐进了车子,口吻里也露出来了一抹不满:
“我有那么可怕吗?”
施楠珄似笑非笑,俊脸却是略微有些沉,看得出来,还有些莫名的怒火,似乎贴合在他那高贵的气势里,让安澜莫名。
“施总不是在香格里拉陪阮小姐看云海,找我何事?”
安澜的话让施楠珄英俊的脸上更多了一层寒光,而他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怒意,却是让安澜有些费解,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安澜自认为她没有任何值得他生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