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危险,差一点就被抓到了,她边使劲搓被单边想。报警器尖利的声音那么响,吓的她差点都忘了跑,七八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人拿着警辊、手枪、手电筒在后面追,她赤身裸体,跑的飞快。还好跑到一条死胡同里,从5、6米高的围墙上溜掉了。回想这些她简直都要虚脱了。
丁丁推开门进来,一看见浴缸边的卢卡就欢呼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亲爱的,你不在我才发现我多么离不开你。本来我都要搬走了,下午我就去中介商那里把新房子退掉。
别退。卢卡打断了她的话:我以后不在这儿。今天晚上就走,以后不来了。
丁丁盯着她:你真和荣再君当真了?他不会和你很久的,别天真了。噢,你不要以为我吃醋。
卢卡摇摇头站起来:和这些没有关系。她把沾满泡沫的手在裤子上擦一擦,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给你,我用不着了。
卢卡站在荣再君的门外,开门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显然又吃惊又感动。他一下子把她拉进房间,拉进自己的怀里: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说一声?瘦了。他摸摸她的脸。
他让她在沙发前坐下,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松山那个项目批下来了吗?
他点点头,又说:我给你在泥湖湾买了房子,下个月装修一下就可以住了。
卢卡想了想,说:谢谢你。她一气喝光了牛奶,又咽了一下口水,试着把自己的手伸进他袖子里:我要你。
他看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决绝。没等他多想,她已经缠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抱一抱我。
九
2007-04-1015:12:15
你这样会让我有的感觉的。他开玩笑想调节一下气氛,可是好象没用。
她眼睛望着他:你就当做好了。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又美丽又饥渴。他不再说话,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
波浪一波一波地震荡开来,卢卡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雨点那样纷纷落下,又有一种粘稠的质地。她乘着自己还有点理智,气喘吁吁地说:换个姿势好吗?从后面。
你喜欢从后面?
不是,啊,是。
你撒谎,是不好意思,就要让你不好意思。他说着双手把自己身体撑起来一点,更快地撞击她。卢卡抓过一条枕巾遮住自己的脸,他腾出一只手把枕巾扔掉,让她的脸露出来。
不要,不要,卢卡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她使劲向两边甩她的头,几缕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上。她的表情痛苦而狂热,一边却努力把双腿弯起来,夹到他的腋下,这样他可以进入的更深。她的手指失控地在床沿摸索,高潮快要到了。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停在她身体里。怎么了。她从旋涡中慢慢清醒过来,张开眼睛。他在她的上方看着她,欣赏她疯狂的样子。怎么了,她喘息着刚想问,他又恢复了剧烈的撞击,一下就把她重新推进旋涡。她闭上眼睛,气流在她身边翻滚。无边的黑暗,她不断下坠,下坠是一种飞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啊,她失声叫出来:我要掉下去了。他又停下来,他控制着她,不让她到。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卢卡挣扎着,像快要破蛹而出的蝴蝶,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左手的食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住。他想拉开她的手指:我喜欢听你,别堵住,叫出声来。
他没有拉开她,她咬的那么紧,指关节都变白了。
他还想再试一下,这时候他登上了他的颠峰。
他很快睡熟了。卢卡在他身边痛苦地挣扎着,她的身体像蛇那样翻滚着。她的头发向后退去,脸变尖变长,狰狞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出现,她的肩膀好象有东西死命往里压,压进她的脖子里,脖子却越伸越长,两只手软的像橡皮,一点力气也没有,卢卡侧过头去看自己的手,她的手臂一点点地变软变小,融化在床单上,两条腿却粘在一起,她绕过身子,看见自己的腿已经合成一条,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体内的骨骼和蛇没有什么两样了。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咬他。然后蜿蜒着溜下床,她蜿蜒过自己的鞋子,自己的长裙,自己的三角裤和文胸,她分叉的舌头探在前面。她爬上了宽大的窗台,绕在窗帘上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在床上,睡的很沉。卢卡祈祷着他不要在这刻醒来,然后她松开窗帘,沿着外面的雨水管道溜下去。
松山。
卢卡挂在一棵红叶鸡爪槭上。每天她都要晒一晒早上的太阳,她的血太冷。她眯着眼睛看湖面,太阳的光辉已经在水面上折射出一片片金光。她得回洞里去了。就在这时她看见水边有一只动物,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好象晕过去了。她飞快地溜下树干,向那只动物游去。
原来是一只猎豹,可能想喝一点水。卢卡试着把它往水边推,推不动,她没有手。她用尾巴到湖里沾一点水,洒在它脸上,它还没有醒来。卢卡悉悉簌簌地爬到它的正面,用尾巴轻轻地敲它的脸,一下两下,它终于醒过来了。它一睁开眼,就有一种生与具来的傲慢的表情。它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到湖边喝了几口水,它的步子不快,肚子快要拖到地上‐‐它怀孕了。
阳光照着它小巧优雅的头部,淡金色的皮毛有一种华丽的光泽。卢卡在它后边简直都要看呆了。它回过头,对卢卡微笑了一下,眼角到嘴角两道黑纹,这对于骄傲的猎豹来说,已经是最客气的表示了。卢卡忍不住问它: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