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隐隐听到有什么声音,她心里一惊,立刻下床小心翼翼的走出卧室,发现声音在厨房里。
厨房地上摆着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
严烈穿着拖鞋,在做饭。
而且是小心翼翼的,连开水洗菜都把水放的很小,大概是因为知道她在睡觉怕打扰她。
她想起自己在下午的时候就给他发了个信息,说自己要睡一会儿,有事再给她打电话,没想到他悄无声息的来了,还买了很多食材给她做饭。
他身上依然穿着白天那身黑色衬衣和黑裤,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那高大而修长的背影,沉稳而又温和的气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季云晚站在厨房看了他一会儿,打了个哈欠。
严烈一早就意识到她过来了,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说:“睡醒了?”
“嗯,谁能娶到你真是享福了。”季云晚懒懒道:“抓得了罪犯不说,还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严烈切菜的手一顿,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男人?”
“对哦,说错了,应该是嫁给你。”
“……”严烈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拿纸巾擦手一边转过身,“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看样子,季云晚的确是有些睡迷糊了,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身上,里面的衬衣和裤子都睡的有些皱了,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困倦。
严烈看着她懒散又迷糊的模样,“……你还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嗯?我说什么了吗?”季云晚又打了个哈欠,她是在潜意识中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惊醒的,实际上,这几个小时的睡眠并没有解除她的疲惫,反而让她更累了。
与噩梦的抗衡,以及抗衡中的思考,都让她的神经非常疲惫。
严烈看她这个模样有些心疼,低声说:“再去睡一会儿吧,做饭还得一会儿。”
“所以,你真的会做饭?”
“不然我在做什么?”
季云晚:“……我以为你在暗示我,我该做饭了。”
严烈眼里透出一丝笑意,“你想多了,不用你做。”
“那我不是白占了你的窝?总得做点什么回报你吧,不过我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真要说拿得出手……要不给你做一次心理咨询?”季云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严队长,你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心理问题吗?肯定有吧。”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