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搬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来,哼哼道:“殿下你今天吃火药了?”
兰莫一指外头,“出去!看着碍眼!”
“喂!”她气得跳脚,钉子似地牢牢钉在地上不动,“这是我的屋子,我就不出去!”
屋里气氛剑拔弩张,兰莫神情阴鹜,面上山雨欲来,见她果真一动不动,大手一挥,将人整个儿拎了起来,掼到了屋外头,“嘭”一声将屋门紧闭。
阮小幺摔了个四仰八叉,吃了个狗啃泥,愤愤然爬起来,对着紧锁的屋门哐哐哐踢了几脚,哭丧着脸坐到一边去了。
不大一会,她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屋里头蜡烛点得明亮,透过薄薄的油纸映了些出来,外头却愈发的黑,眼见着明月升上半空,乳燕归巢,各家各户也都归了,自个儿却被关在外头,怎么想怎么丧气。
她瘪着嘴,拉下脸子敲了敲屋门,“我知错了,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屋里头不睬她。
“你不开门,至少把吃的扔出来给我啊!”她捂着空瘪瘪的肚皮,懊恼道。
过了半晌,她还是在屋外。
阮小幺不情不愿想了些恭维话,讨好道:“叔……你最英明神武了!料事如神、决断果敢、运筹帷幄指点沙场……犯不着为一个小女子置气,是不是?让我进去吧!”
一小会后,兰莫把门开了。
果然还是拍马屁最管用!
她咧着嘴就要进屋,冷不防被兰莫拦住,问道:“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她小鸡啄米般点头。
“错在哪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阮小幺语塞,硬着头皮道:“不该回来这么晚……”
兰莫挑了挑眉,面色似乎柔和了一些,“还有呢?”
她沉默了片刻,低了头,声音听都听不清。“不该与伯劳走得那么近。”
上首那人似乎满意了,好整以暇望着她,就像家长看着犯了错的孩子。
这丫头不傻,就是喜欢装傻。
他正要让她进来。忽听阮小幺道:“其实伯劳人挺好的……”
兰莫面色一窒,黑了脸。
“真的,他为人很是良善,人也老实……”阮小幺还是想在他跟前说说伯劳的好话。
似乎除了善良憨厚,她也不大清楚其他方面了。正苦思冥想间,突然又听“嘭”一大声,屋门再次关上了,还震了三震。
阮小幺:“……喂!”
可怜的伯劳,对兰莫的声望已经跌成仇恨了,怎么刷成好感度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