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眼神里闪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却什么也没说。孔雀家的小主子杨慈堪堪挤进前五,季军与小虐我鹅子谁让他抢师(媳)妹(妇)风头鞠躬我要给wertuye和多甜两个小姐姐大大的么么哒还有所有评论的小可爱啵唧~☆、Дecrtыn“你这嫉妒的劲儿一上来,台都不让你师妹上?”“对娱乐圈的规矩深谙于心,虽然不能当场把人挤下台,但可以不让人上台啊,是吧?”“豪门世家啊,什么没见过,压箱底的手段一箩筐呢。”……“常望宇,你告诉我,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常望宇脑海中一遍一遍响起这几句话,最后停留在那句“是不是啊”,单曲循环。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明白一点,又不太明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惹师父动了大怒,却也记不清楚缘由。他烦躁地出声,“师……”然后被这陌生的声音一激,突然醒了。一双手伸过来捂他的眼睛,微凉,“师父被你吓坏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前面晕过去了。”“是若愚啊,”常望宇因为没看到姜祈而涌上来的委屈和失落瞬间消散,转而化为对师父的担忧,却又莫名有点安心。他不在男寝,而是在厢房里。因为寝室都是上床下桌,晏若愚没办法在他床边替他遮住光。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师妹的照顾,又突然紧张起来,“我的嗓子……”“快别提,”晏若愚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他一下,“师父气头上话说重了,你心里就是不乐意听也别跟她计较,至于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来吗!你吓唬谁呢!”常望宇听到“你吓唬谁呢”心里蓦地一紧,不由得嘴角带了点笑意,“我不是跟师父计较,我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是什么?”晏若愚笑问,“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才不是和师父计较,你是怕她觉得你品行不端不懂得同门手足之爱?”常望宇笑了笑,没说话。半晌,晏若愚才声音不大地说了句,“委屈了?”常望宇没吱声。“我知道你委屈,”晏若愚叹了口气,“觉得师父怎么就不理解你。难听的话外人说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你听着几句就吐血的。”“别人说的话再怎么难听,毕竟是外人。可是师父不能那么说你,别人可以污蔑你怀疑你,师父不行。”晏若愚的手还盖在他眼睛上,可是目光却像是要穿透这手直接钉进他目光里,“较这个真又是何必呢?师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常望宇无言以对。姜祈当然知道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因为一点酸劲儿就不让别人上台。她只是怕,万一她一个没看住,常望宇就真成了那种会因为嫉妒而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人。“我知道师父是这个意思,”常望宇艰难地说,“我知道她怕我学坏了,也知道她是故意激我,可是……”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想我,怎么能这样不信任我。因为太在意了。常望宇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什么液体从眼角一点一点溢出来了。晏若愚的手还盖在他眼睛上,湿漉漉的触感瞒不住,常望宇有点不好意思。晏若愚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揩掉那一点泪痕,“吐血伤了嗓子,心绪波动这么大,这两天又降温了,你少说话好好养着,要不然过几天演唱会可能得出问题。”常望宇这才感觉到气温确实低的厉害,又听晏若愚说,“帝都你的粉丝太多了,不安全。师父急急忙忙把你用飞机运回来,好死不死的兰州又下雪。”下雪?常望宇皱眉,他虽然常来兰州,却也不知道这里十月就下雪。晏若愚松了手,又摁了摁他的眉心,像是和他脑回路完全重合似的,“这有什么稀奇的,兰州嘛,那年五月份还下雪呢。”这个事儿常望宇倒是有印象,轻轻点了点头,用气声说,“胡天八月即飞雪。”晏若愚没忍住笑,按古历算,的确是八月。“你再睡会儿,这大半夜的,几点了啊,”晏若愚看表,“四点了。我一会儿还上课去呢,八号,今天返校,要查人的。”常望宇吓了一跳,“你赶快睡一会儿去,嘶……”嗓子疼了吧?晏若愚目露凶光,左眼写着“安静”右眼写着“闭嘴”,眉间那片地方仿佛自动浮出一串“让你保护好嗓子保护好嗓子保护好嗓子你装什么傻再敢……”之类易燃包风格的紧箍咒,噎的常望宇想磕头。“你这副嗓子不能出问题,”晏若愚突然严肃起来,“它是很多人的希望,包括我。”常望宇一愣,“那你……”这次直接没了声,他只好用气声说,“太累了,你去睡一会儿。”晏若愚没听他说什么,低头看自己的鞋,自顾自地说,“我虽然算不上你的歌迷,但失眠的时候,也只能听着你的歌入睡。你这副嗓子出点什么问题,我上哪儿再找安眠药去?”我上哪去找那么像阿澈的声音呢。晏若愚关上门走了,可是常望宇一颗心却沉到谷底。安眠药……她刚才说安眠药……常望宇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一直知道晏若愚能熬夜,甚至时常熬通宵。上高一的时候,晏若愚还在连着熬了三个通宵以后去考物理,成绩都没受影响,一度传的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