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妈子脸色有些为难,说道:“启禀太太,二太太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廉太太听了这个,心中又是一凛,简直是恨透了。
她使劲儿捶着沙发,怒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不安于室的进门,真是家门不幸啊!”
“太太,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廉太太:“语修么?让语修赶紧回来!这样的大事,难不成还能让我一个女人来处理?”
福贵儿尴尬:“二爷,二爷这个时间应该是跟二太太在一起的。”
廉太太一顿,立刻追问:“是不是又一起去赌场了。”
福贵儿低声:“好像、可能、大概、差不多……是的。”
廉太太气红了脸:“带人去将人给我找回来!立刻去!”
若是依了她的心,必要让这搅家精滚出门。她多一眼都不想看见她,更是恨不得她赶紧死在没人的地方。
只是她与旁人不同,心里又是知道的,这个儿媳,轻易动不得。若不是语修坦承了她十分擅长写作的事实。他们家真的早就已经将她踹下堂换新人了。
当初语修和徐嘉惠结婚的时候,他们家老爷子还不是现在的位置。若是知道他升迁的这样迅速,若是有些先见之明。当年就不着急让他们两个结婚。
使个计策污了徐嘉惠的清白,将她娶回来做妾便是。
如今可好,骑虎难下,实在骑虎难下啊!
廉太太知晓徐嘉惠去赌场是因为什么,只是想到儿子从自己手中拿走的银钱,就觉得浑身都心疼的厉害。
“这个贱人,我得给亲家打电话,让他们好好的看看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德行。还有你们,找人去。下人都给我动作起来,找人去!”
廉太太在客厅发作,作为二儿媳之一的陶紫凝倒是完全没有下楼。
她坐在镜子前梳头,琢磨如何针对徐嘉惠。
徐初初这几日出门总是拉着廉语修,更是在陶紫凝面前表现的十分亲密。
陶紫凝气了个鼻子歪,但是廉语修虽然背地里说尽了好话哄着她,可是该和徐嘉惠出门,还是一样出门。
每次看徐嘉惠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陶紫凝就恨不能捏死她。她堂堂陶家的小姐,如若不是真爱廉语修,是断然不会嫁过来做二房。
可是二房到底是二房,等嫁进来她才感觉到徐嘉惠是多么碍眼。
有人占在二太太这个位置上,让她真是恨得牙根痒痒。从小到大,她要什么不是最好的,凭什么现在就要屈居人下,凭什么!
虽然结婚到现在每晚廉语修都休息在她的房间,可是白日里他被徐嘉惠死死的巴着。这让陶紫凝恨不能容忍。
她原本想要栽赃徐嘉惠一个偷人,可是徐嘉惠又不上当。
现今竟是下作到拉着她男人去赌场,实在是可悲可恨!只是想到楼下的婆婆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并没有拿徐嘉惠如何。陶紫凝更是看不起这个婆婆。
连一点做婆婆的威严都没有,还能有何用!
她呵了一声,交代身边的小丫鬟:“去给家里打电话,就说我今晚回去吃饭。”
她这个“家里”自然指的是她自己的娘家。
陶家。
这丫鬟是她从陶家带来的,应了是,赶紧去打电话。
陶紫凝很乐意见徐嘉惠吃瘪,但是眼看婆婆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样子,她就觉得这事儿恐怕不会有什么搞头。而且,语修都叫回来了,他一定是会纵容徐嘉惠的。
想到此,陶紫凝恼极了。
改变主意道:“算了,你支会家里一声儿,就说我要回去住两日。”
她准备几件衣服,起身穿上外套,偕丫鬟一同下楼。
廉太太正恼火呢,回头一看陶紫凝,立刻雨过天晴,露出一个笑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