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hadow'stheonlyonethatwalksbeside”
(只有我的影子陪我前行)
“yshallowheart'stheonlythgthat'sbeatg”
(只有我虚弱的心臟还在跳动)
“tisiwishoneouttherewillfd”
(有时我希望有人能发现我)
“'tiltheniwalkalone”
(在那之前我仍将独自前行)
李可唯远远地望着台上的季想,脑子轰然一震,突然觉得这一刻,他的世界从三维变成四维了。
一个新的次元、新的宇宙在他脑中如烟花般绚烂地诞生。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今晚起就开始不一样了。
演唱结束后,那个主唱便背着吉他毫不留恋地下台从后门走了。
李可唯愣了一会,连伞和包都没来得及拿,急忙拔腿追了上去,但追到酒吧后门的巷口,却只听见摩托车启动的轰鸣声。
空气中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薄荷味,和积在他鼻尖上的雪一样冰凉。
从那天起,李可唯就变了。
以前鲜少光顾酒吧的他,现在一出实验室就直奔公交车站,换乘了两次,才在十点前赶到那家名为“海燕玫瑰”的酒吧。
这一次,李可唯终于知道了那个主唱的名字:季想。
酒吧老板还告诉他,季想他们只有一二四在这间酒吧驻唱,其余时候在别的酒吧。
李可唯点了点头,看着台上的那个人,不知不觉陷入了自己新生的那个第四次元里。
之后的一个月里,李可唯已经摸清了季想他们乐队的所有行程,无论刮风下雪,都坚挺地屹立在台下的第一排座位上,清澈的眼神在一群抽烟喝酒的混子中显得格格不入。
有时候来得早了,他还会顺势去隔壁的赌场玩一把德州扑克,然后把赢来的钱全部用来“打赏”季想。
时间久了,就连大雄也能从一群人中把他认了出来,他撞了撞季想的肩膀:
“那个大学生又来了。”
季想前几日替人讨债讨了一身的伤,这会儿手肘上的创口还隐隐作痛,闻言心情不佳地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李可唯那期待的视线,更加烦躁了。
“他来多久了?”
大雄添油加醋道:“几乎每场都坐在下面,还特地买了花送你呢。”
“感觉挺真诚的,你不去谢谢人家?”
真诚。
季想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为他花钱是“真诚无私”的,比起那个人的动机,他更想知道自己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于是这次演唱结束后,他没有马上骑摩托车离开,而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后面的人犹犹豫豫地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