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砚琛抵住她脖颈,怕她躺下的动作太大,磕到头上的伤口。
“你明天回苏州?”
“嗯。”
简意面露犹豫:“我这工作不是很清闲,有时候要全国各地跑,称得上是居无定所也不为过。”
“没事。”
靳砚琛好说话,他手里捏一只打火机漫不经心把玩,“只要简小姐不在每个居所各养个男人就好。”
“我哪有那么多钱!”
“嗯?”靳砚琛挑眼看过来,“你还真有歹心?”
和商人耍嘴皮子是永远没有胜负的一件事。
简意摆摆手告饶:“算我认输,等我回去我就把各个社交软件都挂上你靳总的大名,只要你不嫌高调就好。”
他们两个目前婚期未定,社交媒体虽然偶有捕风捉影,但都忌惮靳砚琛势力不敢声张。
简意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结婚这个词,有点远,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近了。
春节假期一过,带上身份证明半个小时就办好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们真要结婚?”简意问,她语气发自内心的诚恳,有点迷惑的语气。
她见过身边很多段婚姻,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母亲那一段,她母亲家里排行第二,读书不用功,一心只想要嫁一个男人相守一生。
婚后做到了妻子的本分,简乘风想要儿子,她就不停的怀孕打胎直到生下简亮亮,丈夫说的话是天,她习惯躲在这片天底下逆来顺受。
靳砚琛却把这话理解成另一层意思。他目光越过来,定定落在她身上,斟酌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不是。”
简意抬起眼眸,她气息弱下去,连声音也没有底气,“我只是不知道结婚以后我要做什么。”
“操持家务……还是和你一起管公司?”
“都不用。”
靳砚琛站起来,游泳池壁底是一片蔚蓝色的瓷砖,微风一起,水波荡漾,吹入的风里有刚刚栗子的味道。
他说:“结不结婚你都是你,不会有任何变化。”
简意眨了一下睫毛,她目光落在平静无澜的水面,游泳池的壁地是蔚蓝色的瓷砖,靳砚琛的身形在水面映下一道影影绰绰的轮廓,水波一乱,倒显得像幻影一般。
她继续听靳砚琛说话。
靳砚琛说:“换句话来理解就是---只有你想做的,没有你应该做的。”
“操持家务、管理家庭以及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那都不是我靳砚琛太太需要做的事情。”靳砚琛勾住她小指,低眸看向那枚对戒,语气很缓,字句都能听的很清楚。
“或许说,这些都不应该是天底下任何一位太太应该做的义务,没人规定女人天生要为家庭负担。我想娶你,原因倒是很简单。”
这话到这儿戛然而止了。
简意的心刚刚被提起来,悬在半空中等待下文。后来左等右等等不到下一句,她勾起脚尖去蹭男人小腿,只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