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揣摩着,彭澜千从小就是家长口中那‘别人家的孩子’,读书时说一句品学兼优完全不为过,后来进了娱乐圈,这么容易湿鞋的地方,他都能干干爽爽,不沾一片绿叶,正经到有些变态,甭管哪家名门公子,娱乐圈总有中意的一款,再说了,他们这样的出身,不就是为了享受的吗?
简易自个儿也吃了好几回腥,虽不至于迷恋,却也必不可缺,可彭澜千是真的在这方面没有半点心思,经纪人选了一个彪形大汉,就是为了防止那些莺莺燕燕扑过来,简易有时候都有点怀疑,彭澜千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快三十的人了,总不可能还是个处吧?大学的时候好歹谈了场恋爱,可不过三个月,就无疾而终,依彭澜千的作风,怕也没到床上打滚儿的地步。
“她是我的粉丝,碰见过几次,好像是衡大的在职研究生,一个女人孤身来北漂,瞧着可怜,就给她寻了个工作。”彭澜千码着牌,一边道:“可她说学校安排的课程有变,因此也就没去,来我家,是彩彩带她回来的。”
简易夸张地大笑,“撒谎精!还想给自己留面子!那天她来面试,我直接把她给刷了,她可怜?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她凶起来,就没有女人是她的对手!”
彭澜千诧异地看向简易,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凶?纪薇前几回看到他的时候紧张小心得不得了,在他看来,只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纪薇给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能吃苦,不娇气,比较乖巧,虽然那晚上两人因为误会有过肢体上的碰触,但怎么说都是个弱质女流,比身边那些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好太多了。
“七哥,你是怎么整她的?纪薇可辣得很,你这脸都给她抓烂两回了,还把你搞进了派出所,你真收拾得了她?”杨淮不相信。
简易得意地抖了抖腿,纪薇那贼婆娘还吐他口水、扇他巴掌呢,彪悍得很,还不是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我把校长接了过来,你们是没看到她吓得双腿发抖那个样子,只有哭兮兮的求饶,哪里还敢和我作对?”
当然,被校长咬掉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还是大黄鸭内裤,他到底没有说出来,没有坏到底,虽然每想起来一次,都想哈哈大笑。
“你家校长出马,谁能不怕?不过七哥,你用这么大一只藏獒,去吓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太缺德了一些?”
简易在桌子下踹了杨淮一脚,不满道:“我怎么缺德了?这能和她干的混账事儿相比吗?你是不是忘了,她当初是怎么设计我的?简直是我的奇耻大辱!”
他瞪着眼威胁,“杨淮,你到底是哪一国的?”
杨淮偷偷看了一眼谢福生,讪讪地闭上了嘴。
“她怎么设计你?”彭澜千问。
简易张了张嘴巴,又闭紧了,还嫌不够丢人,要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支吾着,“反正就是得罪我了。”
彭澜千道:“她也不容易,你下手注意分寸,别真欺负人,好歹是个爷们儿。”
简易扁扁嘴,没说话,他哀怨地看了一眼彭澜千,不是说只是个见过几面无关紧要的女人吗?这说情是怎么回事儿?
他烦躁地扒扒头发,有些不开心,吐口水之仇他还没报了。
“看在澜哥的份儿上,就饶她一次!”
“关我什么事儿?”彭澜千就笑。
简易心情不好,手气却破天荒的好了起来,后面全是他坐庄,那牌跟他心有灵犀似的,缺什么来什么,心头念叨什么现什么,这还是头一回运气这么好,那点子没出到的气就全散了。
到了下半夜,杨淮眼睛都睁不开了,想散局,简易死活不让,硬是玩了个通宵,赢得满盆金钵才作罢。
***
纪薇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却破天荒的没有做运动,反而跑了一趟菜市场,然后满意地提了一大袋又长又粗的鳝鱼往回走。
七点多钟,隔壁别墅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睡得很死,她今早起床,看见简易那个王八蛋才回来,呵欠连天,大概是在外面嗨了一晚,时机正好。
她提着装着鳝鱼的桶和小板凳偷偷地靠近别墅,幸亏简易很宝贝那只死狗,把它的窝建在屋里,没有像老家那样睡在外面看家,要不然,她可不敢过来。
一楼的窗户没关,将小板凳垫在脚下,脱了鞋,轻而易举地就翻了进去。
厨房里有响动,大概是请的阿姨在做饭,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鬼鬼祟祟地上了楼。
简易家和彭澜千家完全是同样的户型,她轻易地找到了主卧,门居然没关紧,留了一个缝,真是天助我也,她还害怕开门的声音惊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