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就是容辛想要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沉溺于温柔乡中,从而将更重要的那件事抛在脑后。容辛在争取时间,他想要让自己因为不舍二人之间的这份温存而心软,暂缓对他的侦查。而他则会充分的利用这段时间差去销毁所有先前的证据,或者策划更多裴焰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真是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骗。
裴焰忽的笑了一下,那笑声中的悲哀和心灰意冷让容辛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裴焰低下头,轻声道:“是你吗?”
容辛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颤动,乌黑的瞳孔幽深如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焰紧盯着他,高大健壮的身形阴影将容辛彻底地笼罩在其中。
“那天在六十八号公馆后的小巷子里和我交手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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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疼到吐血
“那天在六十八号公馆后的小巷子里和我交手人,是你吧。”
容辛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腹中的绞痛似乎随着裴焰的问话逐渐加重,他面色苍白地按着小腹,蹙眉淡淡道:“我那天在家,谢之远可以作证。”
他的声音淡然沉稳,完全没有不知所措,也没有故作无辜,只是因为疼痛而显得虚弱,这种虚弱并不刻意,清润温软带着隐忍的坚强,如同柳叶扫过人的心尖,让人忍不住心疼。
裴焰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被浓密睫毛掩盖下的瞳孔中看出哪怕一丝端倪,却什么都没找到。
“你可以打电话给谢之远。”容辛喘息着从枕头下摸出手机递给他,“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话说到后半截,容辛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抓住了床沿,似乎是忽然肚子疼的厉害,单手按紧了小腹,身子缓缓弯下来。
他忍痛的表情有种病态的美感,腰部异常柔软,被手掌按压的时候几乎能深到脊梁骨,弯腰下来的时候宽松的浴袍从胸口向两旁敞开,幽深的锁骨和颈窝清晰可见,那声低喘传到裴焰的耳朵里,几乎瞬间让他心疼的呼吸都拧紧了,恨不得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安慰揉按。
然而裴焰知道自己不能。
虽然他相信容辛是真肚子疼,但是这样极具诱惑性的虚弱,百分百是故意的。
容辛的段位简直高到令人发指,他清楚的知道怎样能表现的最没有攻击力,更能毫不费力的利用这种表现勾起自己的保护欲,让他心软。
裴焰几乎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直起身子,稍稍离容辛远了点,冷冷道:“现代的科技什么伪证不能做?你完全可以用远程语音系统假装自己在屋里,我敢打赌谢之远没有看到你的正脸。”
“我那时候在睡觉。”容辛强撑着坐起身子靠在了背后的靠垫上,脸色比刚才还白,冷汗顺着他白皙的颈部滑落没入浴袍里,手指在纤细柔软的腹部按揉着,无可奈何地看向裴焰,“你如果非要用一个巧合定我的罪,那我无话可说。不过可以告诉我,我的罪名是什么吗。”
“故意伤人罪,你自己清楚的很,是你把谭虎打成了植物人住进了icu。”裴焰说。
“谭虎?是鸿城集团的那个主管?”容辛疑惑地蹙眉,“他被人打了?”
也许是容辛的演技太过精湛,在那一瞬间,裴焰只觉得被欺骗的愤怒再也无法克制,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穿透了暴怒的临界点。
“别装了!”裴焰一把按住了容辛的肩头。
咚!
容辛的后背直接撞上了墙壁,刹那间脸色一白,只觉得小腹里被震得一阵剧烈的翻搅,像是被刀子猛地捅穿了似的,登时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那么好骗吗?”裴焰深邃的瞳孔已经被熊熊燃烧的怒火烧红了,冲容辛怒吼道,“你那天晚上打伤了谭虎,然后从六十八号公馆后面的小巷子逃走,碰巧被我遇上,你的身手我不可能认错!”
容辛剧烈的喘息着,缓了好几秒才从剧痛中缓过来,掀起被冷汗打湿的睫毛,冰冷幽深的眸子锋利的如剑一般:“我是瞒着有身手的事实,但是这世界上会点功夫的又不止我一个!”
裴焰怒不可遏:“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是吗?那你怎么第一眼没认出来?”容辛声音冷的几乎结了冰渣,“你分明就是自己凭空臆造,找不到凶手才故意指鹿为马!”
裴焰险些气的心肌梗塞:“你!……”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裴焰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几乎下一秒就要山崩地裂,而容辛在他巨大的阴影下仰着头与他针锋相对,冷若冰霜分毫不让。
——怎么就不明白呢。裴焰看着容辛苍白倔强的俊美脸,心里的滋味简直难以言喻,心脏像是被刀扎着似的痛。
故意伤人会被判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容辛被抓住是迟早的事,根本没有可能逃脱法律制裁的侥幸。唯一的出路就是现在立刻去自首,也许还能获得从宽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