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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人在进入熟睡之前的确可能发出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但五个人同时动，这就有点怪了……

贺烬抱着胳膊站在窗边打量那五个人，思考会不会下一秒这五个人集体跃起朝他们扑过来，五个人同时发出动作的话，不像睡熟中随意的动作，反而刚像……怎么形容，中了同一种毒产生的不良反应。

&ldo;能不能申请帮他们做一个检查?&rdo;邱亭暮忽然问了一句，贺烬没明白过来，不解的看他。

守着的两个同事更是不解：&ldo;已经做过很详细的检查，没发现问题。&rdo;

&ldo;我明白，但我想，能不能给他们做一个类似于中毒方面的检查?&rdo;邱亭暮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ldo;查查他们有没有中同一种毒。&rdo;

两个同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贺烬轻轻拍手：&ldo;就这么办吧，辛苦。&rdo;

&ldo;好的。&rdo;

邱亭暮还没说话，贺烬摊手耸肩：&ldo;刚刚只是随便一说，但我觉得不妨试试看。&rdo;

&ldo;医院应该给他们做过常规体检，有些毒在身体里不通过特别方式检测不了，我在杂志上看到过。&rdo;邱亭暮往窗边一坐，原本守在这里的同事出去办事，他们得先顶一会。

贺烬摸着下巴在床边沉思片刻，走到邱亭暮旁，低头在邱亭暮耳边说话，邱亭暮先是微微张嘴，接着点头，贺烬无声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走到灯开关边。

为了保证房间有足够的光线，白天的时候窗帘是全拉开的，邱亭暮却站起来快速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房间瞬间一片黑暗，遮光窗帘极好的阻隔了屋外灿烂的阳光，邱亭暮从光明蓦然转向黑暗，眼前出现一阵星星，什么都看不到，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再睁眼的时候，稍微适应了一些。

&ldo;咳咳。&rdo;两声极轻微的咳嗽在房间响起来，邱亭暮朝床边挪动两步，因为很小心，几乎没有发出声音，随后在心中默数&ldo;1，2，3……&rdo;

&ldo;啪嗒&rdo;一声，病房里瞬间灯光大作，邱亭暮站在床边不动，贺烬的手还搭在灯具开关上，两人对视一眼，一句话还没说，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去办事的两个同事回来了，一进门就愣了一下。

&ldo;呃，贺头，这个……&rdo;

邱亭暮不好意思的笑：&ldo;真是抱歉，我眼睛发红，有点肿，太难看，找个墨镜戴起来。&rdo;

&ldo;哦。&rdo;两人也没在意，&ldo;贺头，办好了。&rdo;

&ldo;多谢，辛苦你们继续在这等，我和同事外出有事。&rdo;

邱亭暮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医院外头才把墨镜摘下来还给贺烬：&ldo;你的猜测起码有51的准确率。&rdo;

&ldo;你看到了什么?&rdo;贺烬把墨镜揣进口袋，这是他常备在衣服里的，开车或者外出的时候经常会用到。

邱亭暮压低声音，隔绝来来往往的人潮：&ldo;我确定至少有一个人是没有睡着，或者说没有昏迷。&rdo;

几分钟之前，贺烬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在邱亭暮耳边说了一句话：&ldo;你戴上我的墨镜，然后拉窗帘……&rdo;

邱亭暮照贺烬的指示做，贺烬让他配合的原因很简单‐‐测试一下躺着的五个人，是不是真的陷入深度睡眠或昏迷了。

人如果从彻底的黑暗里猛地被灯光闪到眼睛，除非是真的昏迷或者极度深睡眠，一般都会有所感应，这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几乎无法被抑制住，何况被测试的人毫无准备，同时，为了防止邱亭暮在灯光亮起的一刹那自个闭眼，贺烬叮嘱他戴墨镜，两人约定好一个暗号，贺烬开灯的同时邱亭暮紧盯着五个人的脸，确保不漏过几人脸上细微表情的变化。

&ldo;这次的事我们很被动，到现在除了最开始的一点线索什么都没有。&rdo;

&ldo;所以你想主动出击，先从最近的线索开始找找看。&rdo;

&ldo;没错。&rdo;贺烬也不否认，&ldo;到现在为止出现的只有这五个人，以往很多件事的经验告诉我，没有突破口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值得怀疑。&rdo;

第12章12

邱亭暮细想，贺烬这念头看起来是突如其来，实则有这么多年办案的经验总结背书，不是无来由的灵光一闪。

&ldo;他们装睡的原因是什么?&rdo;

贺烬：&ldo;两种可能，不敢醒;或者，不愿意醒。&rdo;

&ldo;有什么区别?&rdo;

&ldo;前者被动，后者主动。&rdo;贺烬靠在医院入口出墙上，打量进进出出的各类人，医院总是忙碌不堪，来来往往的人从没断过，每个人的神色都值得寻思。

&ldo;你打算怎么做?&rdo;

&ldo;嗯……暂时装作不知道，等曹操那边有消息了再决定，这边有人守着，不会有问题。&rdo;

曹操的名字起的十分有禅意‐‐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贺烬的话说完没出一分钟，手机就接到曹操打来的电话，熬了整整一夜加一整个上午，曹操的声调丝毫听不出疲惫，显得尤其高亢：&ldo;头，我……我他妈查到了!&rdo;

&ldo;快说。&rdo;

&ldo;卧槽你真的会跌破眼镜……&rdo;

&ldo;闭嘴!&rdo;贺烬眼皮子一抖，他不止一次想揍曹操这小子了，越是紧急的时候他越是卖关子，简直能急哭，&ldo;直接说正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