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一点说,我就早一点回到你身边了。”向海吻着他的眼皮,让他睁开眼来,“我猜了好多可能性,猜你为什么要追过来,猜来猜去,没猜到原来是你忘记了。”
“那天,那天,我们怎么……啊!”
陆见森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他的手在向海背上抓出十道殷红的痕迹来,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一口咬在了向海肩膀上,深可见血。
“我们失控了。”
–
比起后来的疯狂,向海甚至能把自己最初的状态称之为“冷静”。
他还能冷静地锁上门,冷静地把窗帘拉好,冷静地把衣服脱掉,冷静地给陆见森慢慢做扩张。
可脑子越来越迷糊,欲望从未在脑中如此明显过,他觉得自己像是醉了,怕伤害到陆见森,迟迟不敢做下一步。
“哥,可以了,哈……进来,进来……”
“……疼的话要说,团团。”
“进来,进来,哥,啊——”
肉穴接纳了超过它尺度的东西,死死绞着入侵物,向海自己都能感到痛,更别提是陆见森了。
可陆见森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松动,他仰着脸笑着,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蛊惑着。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理智就是在那儿断的,他从未想过自己想要独占陆见森的心情是如此强烈,毫无章法地顶撞进花穴的最里面,那处变得软起来,水声啧啧,进入也变得轻松,抽插的速度越发快了。
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这里只剩下他和他的瓷娃娃,周围变成黑色,唯独他笼着神圣的光,高亢呻吟着,在他身下承受着。
那个黑匣子发出咔哒一声响,上面一道道锁碎了个干净,那些封尘的念头全部冒了出来。
里面没有别的,全是陆见森,他笑着,哭着,坐着,站着,他穿着校服走路,他在课上打盹,他在厨房里忙碌,他在草地上跑步。
还有他躲在桌子底下哭,他撕烂写着他不喜欢人名字的纸,他在河堤边尖叫,他在厕所里偷偷查看下面,他在阁楼里穿着女装转圈。
他看见陆见森一双眼晶亮,看着他,眼里是漆黑一片的无底洞。
他就是陆见森一切的宣泄口,他无所不包地吞噬着他不可告人的情绪,再一样样珍宝一样地陈列起来,唯他享有。
他是森林之上的一片海,为他抵挡着外界的入侵,也让他无处可逃。
“陆见森,陆见森,陆见森,陆见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