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22章（第2页）

基娅拉准备再按一次门铃，突然听见门厅里响起了脚步声。门外的灯亮了起来，房门被拉开了一点，露出一个身材矮小瘦削。身穿黑衣的女人。女人一头青灰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蓝色的眼睛明亮而警觉。她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两个人，察觉到他们并非荷兰人之后，用毫无瑕疵的英文同他们打起招呼来。

&ldo;请问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们找莉娜&iddot;赫茨菲尔德。&rdo;加百列说。

&ldo;我就是莉娜&iddot;赫茨菲尔德。&rdo;她平静地回答。

&ldo;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和你聊聊。&rdo;

&ldo;聊什么?&rdo;

&ldo;你父亲。&rdo;加百列停了一下，接着说道，&ldo;还有那场战争。&rdo;

她沉默了一会儿。&ldo;我父亲已经去世六十多年了，&rdo;她语气坚定地说，&ldo;至于战争，没什么好说的。&rdo;

加百列瞥了一眼基娅拉。基娅拉没理会他，而是轻声问道：&ldo;那能说说那幅画吗?&rdo;

莉娜&iddot;赫茨菲尔德似乎很惊讶，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ldo;什么画?&rdo;

&ldo;你父亲在战前拥有的那幅伦勃朗。&rdo;

&ldo;我想你认错人了。我父亲从来没有什么伦勃朗。&rdo;

&ldo;你在撒谎，&rdo;加百列插话说，&ldo;你父亲的确有一幅伦勃朗，那是1936年他从德弗里斯美术馆买下的。我这里有一份卖据，如果你想看的话。&rdo;

&ldo;我不想看。对不起，我……&rdo;

&ldo;那你至少看一看这个?&rdo;

加百列不等她回答，把一张油画照塞给她。一开始，莉娜&iddot;赫茨菲尔德的脸上只显露出略微的好奇，但一点点地，冰面开始瓦解，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ldo;记起来了吗，赫茨菲尔德小姐?&rdo;

&ldo;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没错，我记得。&rdo;她把眼泪从脸上拭去，问，&ldo;你从哪里弄来的?&rdo;

&ldo;或许我们最好到里面说话。&rdo;

&ldo;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do;她的语气透露着恐惧。她两眼死死地盯着照片，问：&ldo;谁出卖了我?&rdo;

加百列感到心里像是砸下了一块石头。

&ldo;没有人出卖你，赫茨菲尔德小姐，&rdo;他轻声说，&ldo;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可以相信我们。&rdo;

&ldo;我从小就学会了不能相信任何人。&rdo;她的目光从照片移向加百列，问，&ldo;你想要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