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大聿士兵们的声音:“乌骓竟然肯让别人骑它?”
和赵墨在一起这么久,景婉柔也知他战马乃世间名驹,前段时间于军中无聊,还曾去喂过众位将军的战马,知道乌骓难驯,今日轻易就肯让她骑上去,属实没有想到。
赵墨长笑一声,也骑上马儿,环抱住胸前女人,双腿一夹,乌骓拔腿奔跑,疾驰而去。
景婉柔在风中问:“皇上,乌骓今日为何轻易臣服,当了臣妾坐骑?”
过了好一会儿,赵墨勒住缰绳,摸了摸景婉柔的秀发,忽想起高承义的战马追风。那匹白马也在瞧见景婉柔后,同样谄媚亲近,绝不是因为主人原因。
能得战马这种通人性的动物争相喜爱,他笑了笑,或许:“仁者无敌。”
******
大魏驻扎城中。
高承义醒来时被五花大绑,他皱眉打量了一番装饰华丽的屋子,最终没说什么,故又闭上眼睛。
魏饕在议事厅伸了伸懒腰,听毕良国将军在耳边聒噪了一天,好不容易将人请走,这才扭着脖子去了关押高承义的房间。
推门而入后,他十分吃惊:“你早就醒了?醒了为何不叫人?”
高承义靠在床榻上一脸冷淡。
魏饕问:“渴不渴?饿不饿?”
高承义将脸扭开。
魏饕心想老子知你冷淡,可也不能一个字不说吧?他沉下脸指着他骂了几句,谁知高承义跟个聋子似的,好像他骂的人不是他。
魏饕不由有些泄气,艹了。他陪着坐了一会儿,又命人倒热茶,又命人上饭菜,一边吃喝一边斜眼看过去。
高承义跟那出了家的和尚,老僧入定一般。
“码的。”魏饕受不了了,扔了筷子,指着人又骂:“别给脸不要脸啊,须得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如今你被本将军所擒,少些风骨才能好过!”
高承义在魏饕快抓狂的目光中,终于开了尊口,他说:“你杀了我吧。”
魏饕:“你倒是想的美,本将军还没折磨你呢!”
高承义又一脸冷淡的闭上嘴。
魏饕跳起来指着人开始骂,骂的嗓子眼冒烟,咕嘟咕嘟喝了好几杯茶。
魏饕说:“骂的累死老子了。”
突然,高承义问:“我的追风呢?”
“在马厩呢。”魏饕顺口答,然后跑到床边,盯着高承义那小白脸左看右看,采取了怀柔政策:“承义啊。”
高承义长眉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魏饕拍了拍他手背,满怀真心:“承义啊,来大魏吧。”
高承义冷声道:“去了大魏有何好处?我照样是做将军,没意思。”
魏饕讶异不已,眼珠子转了转,才压低声音问:“承义啊,你是想当大魏的皇上么?这个,这个这个……”
高承义冷笑起来。
魏饕显得很难办,再次压低声音偷偷说:“这大魏皇上,本将军本想着自己当的……可本将军实在惜你绝世之才,你若肯来我大魏,这皇位,我让你也无妨啊。”
见高承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又狠拍了拍他手背,字字恳切:“承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