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下页小说站>盗梦空间是哪个国家的 > 第2章(第1页)

第2章(第1页)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肯定就是那个资本家跳楼鬼附了我媳妇的身,你算算,解放前,距离现在正好是62年左右啊,时间也对上了”他语速越来越快,“那口箱子肯定真的有,一定是他临死前埋下的,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还会在原地。你想想,能让那个死鬼念念不忘六十多年,里面的东西肯定不寻常。”他说话的时候我没吱声,因为我也正在琢磨那口箱子。箱子,箱子,箱子,它在我的脑海里鹰一样盘旋,一次次被美不胜收地打开,这次里面是金条,下一次是首饰珠宝,再一次又是珍玩玉器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从我脑袋里哄走。我说咱们先各回各家吧,天就要黑了,有事明天再说。刘峥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扭转身,快步朝马路对面我的桑塔纳走过去。【6】次日上午,我再一次驱车赶往那栋小洋楼,这次我是一个人,我没有通知刘峥。昨天半夜我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睡,我回忆着刘峥的话,我记得有一句是关于箱子埋藏地点的,在什么地方的一口井里。修鞋的老人仍旧坐在那里,仿佛从昨天我们离开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今天是个好天,没有风,空气沉稳干净,天空像是被擦洗过一般湛蓝,阳光四处飞溅。打过招呼后,我像熟人似的在他身旁的小板凳上坐下。我问他一个问题:自杀的资本家院中是不是有一口井。“井?”“对,老式的那种井。”我两臂拢出一个圆,模拟着井口的形状。他把一根锥子用力穿过一只坡跟女鞋的鞋帮,两只苍老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有。”他说。“您肯定?”他看也没看我,也许是不满我的疑问。那根锥子又出动了,猛地刺进鞋帮的皮革,活像是在宰杀那只女鞋。“过了这么多年,那口井早就没了吧,大概方位您还能不能辨认出来?”我有些急不可耐了。他抬起脸眯fèng着眼看看我,忽然抬起一只手指向了不远处那片工地。那里围着蓝白色的塑料板,上面印着黑色的“西城二建”字样“辨什么辨,那井还在,就在那里面,不过早就枯了。”他把手放下,“一直用石板盖着,那块地过去是水利局的后院,最近说是要盖住宅楼,没看都用板子给围上了?估计那井也该填了吧。”我眺望着那片被遮挡起来的工地以及矗立在工地旁的小洋楼,这对我来说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真的存在着一口井,那口井不仅真实存在着,而且一直存在到六十多年后的今天,那么是否也意味着那口箱子也正在由虚幻演变成真实呢?它会不会真的就躺在井下,它肚子里究竟有什么?我的肾上腺素在缓慢地分泌,在我身体里激荡起兴奋的cháo水。我走过去,隔着工地的围板听了听,里面没有人声,看来还没开始正式施工。【7】下午,当我在五金商店挑选工具时,刘峥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气喘吁吁,他告诉我说他妻子又发作了,其实不用他说,我已经听到了背景中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了,那声音连绵不断,粗野而疯癫,就像一个醉鬼在满地打滚地撒泼,又像一头待宰的牲畜的号叫,令我毛骨悚然。在这嘈杂声中,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把我的收获告诉他,然后晚上带着他一起去,但最后我还是没有。我说你别急,等过两天咱们再去一趟,好好调查一下这事,我正开会呢,先挂了。我挂了电话,继续挑选我的撬棍、绳索和铁锹。这是为晚上准备的。【8】我再一次把车停在那条街上时,天已经黑透了。我熄掉车灯,黑暗像一双恶作剧的手那样罩住了我的眼睛,只在指fèng里透出微弱的几点光。白天里清晰的景象此时都变得影影绰绰,那些梧桐沉默地肃立在街边,僵硬地浮在黑暗里,像是已经枯朽成煤几万年了似的。我从后备箱里拿出灰色塑料布包裹的一包东西,是一些工具,我包起它们是为了让它们看上去不那么显眼,但是走了几步,我就发现我的失策,提着这么一长条灰突突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一定更加显得神秘兮兮,还不如堂而皇之地让它们裸露在外呢。我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不那么鬼鬼祟祟。我沿着工地的挡板走了一段,熟练地找到那块倾斜的塑料板,它摇摇欲坠,与旁边的塑料板形成一道锐角形的fèng隙。它就是门,我白天就已经侦察好了。我把工具先丢进去,然后跨过一条腿,把身体硬生生挤进去。里面是一大片荒地,堆着砖石,我脚下是毛茸茸的糙,长短不齐。我扛着铁锹,朝着老人指点的方向摸过去,那些野糙刮蹭着我的裤管沙沙作响,走了十几步,我就看到了那块凸起在地面上的石板,它被一片长势蓬勃的野糙簇拥着,在黑暗中发着灰白的微光。我蹲下身,伸手往水泥板下摸了一圈,摸到了粗糙的弧形,那是石砌的井台无疑。我打开塑料布,先是把撬棍冰冷地握在手中,我听到几只蝙蝠在我头顶上扑棱着翼翅飞过,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盗墓贼,这令我哑然失笑,同时也滋生出一些紧张。我在手掌里吐了口吐沫,搓了两下,然后开始用撬棍撬动石板,达到一定角度时用力一推,石板便翻了个跟头滚落下去,砸在泥土上噗的一声响,就像一个人倒在了地上。井口露了出来,黑洞洞的朝向天空,仿佛连接天空和地底的黑暗通道。我趴在井台边,揿亮微型手电筒朝里面照去,果然是口枯井,井底看不到水,有的只是黑黝黝的污泥,井壁上几乎生满了黑绿色的苔藓,但还能看出一圈圈是由石块砌就的,很是齐整。我目测了一下,从井口到井底约有六七米深,我把带来的绳索缠绕在井台上,打了死结,然后把铁锹丢下去,攀着绳子下到井底。井里的气味并不算难闻,有点像枯枝败叶腐朽后的气息,只是有些憋闷。到了井底,我试探着先踩一只脚下去,大半只脚陷在污泥里,但已不再下沉,我放心地将另一只脚也踏上去,于是我便安然无恙地站在井底了。我抬头望望天空,圆圆的一块,带着毛边,黑中透着一点微红,没有一颗星。我心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如果现在井沿上忽然探出一张煞白的脸来,微笑地朝着我点点头,然后把那块沉重的石板慢慢推回原处,那我可就完蛋了。我晃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走,捡起铁锹,在井底挖了起来。如果真有箱子被沉在这口井里,那么它只能在井底的淤泥里,虽然过去了六十多年,井也干涸了,但肯定不会沉埋得太深。我双臂用力,如同划水,淤泥在逼仄的空间里飞溅,我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在井中显得分外清晰,就像是从一个巨大的音箱里放出来的一样,还夹杂着咝咝的杂音。在挖到三十多公分深时,我的胳膊一震,锹头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发出了铮的一声。我的心也随之发出了类似的声响。我加快了速度,挥锹如轮,十分钟后,一个锈迹斑斑的长方体已完全显露出来。很明显,那是一口箱子。我把铁锹一扔,一下子跪在泥里。我抚摸着这口箱子,有些恍惚,好像还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我虽然做了精心的准备,并且大晚上跑来挖它,但更多的好像是出于一种游戏的、猎奇的心态,从我心底里,似乎从没想过我真能挖到它。因此,当它货真价实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感觉我并不是挖到了它,而仅仅是在一场虚假的梦里梦到了它。【9】此刻,它躺在我卧室的地板上,不声不响。黑色的铁皮箱子,大约有一个电脑机箱那么大,重量最少有30公斤,它的表面鳞片般覆着铁锈,还挂着些湿漉漉的泥土。把它弄出井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我把它系在绳索的末端,自己先爬出来,然后用尽吃奶的劲头才把它拖了上来。等到把它弄上楼,几乎已经耗尽我的全部气力,一进门我就瘫软在沙发上。它现在伏在我的面前,沉默着。我没有打开它,不是我不想,而是无能为力,我甚至找不到它的锁在哪里,它就像是浑然一体的。看看时间已经接近11时,而凌晨1时我的节目就要准时开播,我必须在12点半之前坐在直播间那把椅子上,我只好放弃了对它的研究,把它推到床底下。它摩擦着地板,发出了尖锐的噪音。【10】下了节目,已经将近凌晨3点半,我乘着电梯到地库,在我发动汽车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刘峥。这个时间打电话,也未免太晚了一点。我戴上耳机,边倒车边接起电话,刘峥的声音传来,但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像是丧失了热情,听起来冷冰冰的。“你是不是把箱子挖出来了?”他说。我的心猛地一沉,车挣扎了一下熄了火。“什么?”我硬着头皮反问,心里一阵阵透出凉气来,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可他的话随即解答了我的疑惑。“是他说的,他又闹起来了,说你已经拿到了箱子了,有没有这回事?”他粗重的喘息声透过话筒一轻一重地传来。我装出被误解后嗤之以鼻的那种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拿到箱子?那箱子到底存不存在还没谱儿呢。”我停顿了一下,“再说我也不可能知道它在哪啊,我上哪找去?”他的怀疑似乎松动了,“可是、可是他一直折腾,比以前哪次都严重,非说你拿到箱子了,他连你的名字都知道,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更冷了。“他还说你危险了,那里面的东西不能见空气,谁打开谁就会死。”我打了个激灵。“神经病,以后别打我电话了。”我骂了一句,假装愤怒地挂掉了电话。手机的电镀外壳上挂满了汗水,衬衫黏溻溻地贴在背上,我好久没出这么多汗了,这么多冷汗。【11】那个箱子在我床下放了七天,我每天都把它拿出来看看,然后再塞回去。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它,先这么放着吧。打开就会死?有这么霸道?里面是什么?是炸弹吗?是芥子毒气吗?是炭疽吗?是病毒吗?是放射性物质铀、镭、铯吗?是所罗门王封印的大魔鬼吗?是埃及法老王诅咒吗?我真是越来越担心了。第八天晚上,外面下起了雨,闪电不时划破天空,我琢磨着箱子的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明天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将这一切和盘托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让警察来处理吧。这样一想,我一下子就释然了,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有点饿,我打电话给必胜客,叫了份外卖,准备吃完了就去单位。不到十分钟,门就被敲响了。速度还真快,我嘟囔着,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打开了门,我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刘峥。没等我露出惊诧的表情,他已然迅速挤进来,借着身体的重量砰地撞上了门锁。他像熊一样靠在门上,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阴沉表情,那双鱼眼显得更鼓了,眼白占据了眼眶内绝大部分,而且布满了叶脉状的血丝,就仿佛碎裂了一样。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