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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牢里的老人(第2页)

&esp;&esp;「我没有打算评断人类的事。」帕恩回答。

&esp;&esp;「可是你看起来好奇我做过了什么。」

&esp;&esp;「那仅仅是好奇。莱范德,我知道人类的政治、阶级一片混乱,我真的没有要依照这个评价别人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有戒心。」

&esp;&esp;领袖并不如他底下的打手高尚难得,他仅仅是因为需要而被塑造成那样的形象;但他也没有特别齷齪,没有染血的领袖不算领袖。人们只是需要浪头上的那一盏火光,而他成为了。

&esp;&esp;「我不介意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我想对你坦承。」

&esp;&esp;帕恩只是微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esp;&esp;他们走到有守卫看守的地方,守卫看起来已经被知会过了,没多问什么就拿着钥匙解开了大门。

&esp;&esp;「他在最里面,小心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要太靠近。」守卫叮嘱。

&esp;&esp;召唤师堡垒的地牢关了不少人,有全身都染血的,也有神色平静的。地牢充满排泄物和发霉的味道,越往深处走越漆黑。

&esp;&esp;莱范德停在了最里面的牢门前,一个老人蜷缩在稻草堆里,听到声音后睁开了眼睛。

&esp;&esp;那个老人头发杂乱,脸上全是污渍,鬍子盖住了嘴巴。

&esp;&esp;「卡特尼。」莱范德脱下黑袍的帽子说:「雷彻提你斯说你要找我。」

&esp;&esp;老人原本用模糊的视力在辨认牢房外的人,听到了莱范德的声音后就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esp;&esp;「嘿嘿嘿,莱范德,现在你是大总主教大人了吧,我听你的声音就认出来了。」卡特尼凑到栏杆前,歪着脖子说:「当初就是你把我害到这里的,就算我眼睛要被打瞎了,我也认得你的声音。」

&esp;&esp;「你就只是想说这个?浪费时间。」莱范德皱着眉转头就要走。

&esp;&esp;帕恩听出来了,当初是莱范德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前任大总助教用下来,同时也让现任的绿袍主教雷彻提尼斯受惠。

&esp;&esp;卡特尼收起狰狞的面孔,放开了紧握栏杆的手。

&esp;&esp;「算了,我在这里也关了这么多年了,也渐渐想通很多事情。你坐在现在的位置上还满意吗?要知道你待越久会失去越多东西。」

&esp;&esp;莱范德沉默了很久,他已经要离开这一切留,似乎也不用再为难牢里的这个老人。

&esp;&esp;「卡特尼,我可以让你出去。」莱范德说。

&esp;&esp;卡特尼瞪大眼睛,又嘿嘿嘿的笑起来。

&esp;&esp;「你想开了什么?这不像你。」

&esp;&esp;莱范德没有回答。

&esp;&esp;卡特尼大量着莱范德,接着他透过昏花的眼睛到角落还站了别人。

&esp;&esp;「这又是谁?像是神话的迷雾森林神。」

&esp;&esp;帕恩没有承认,只是微笑。

&esp;&esp;在谈完话后雷彻提尼斯找到他们,神色凝重地说:「我找到了方法,但是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仪式需要的药草跟协助执行的人,你们恐怕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esp;&esp;「要多久?」莱范德问。

&esp;&esp;「最少要七天。这几天刚好遇上庆典,你们可以一起参加消磨一下时间。」

&esp;&esp;当莱范德跟雷彻提尼斯在讨论仪式的细节时,雷彻提尼斯突然说:「你有告诉过迷雾森林神你的心意吗?」

&esp;&esp;莱范德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esp;&esp;「不要装的不屑一顾,你都要死了却还没有告诉过他?」

&esp;&esp;莱范德沉默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esp;&esp;「等到适合的时机我会告诉他的。」

&esp;&esp;「有太多事错过就是错过了,就像我可怜的女儿,在她重病之前我曾经想过带她去很多地方,但现在都已经太迟了。」雷撤提尼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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