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是最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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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各回各家,胡若静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儿子了,夺命连环催生生地干扰了不可描述的荷尔蒙交织,嘱咐好闻辰易回去垫垫肚子再吃药,眉目舒展张扬地回到家接受胡女士的拷问。
“脸上怎么回事?”胡若静刚打开门就问。
陈既明心虚地蹭了下嘴才想起脸上贴了创口贴,心说梁初这犊子的话太不可信了,胡女士近视四百度都能看出来,隐形个鬼,然后随口道:“出任务,小伤没啥。”
“注意安全。”胡若静瞅了眼确实没事,转身回沙发继续研究老年大学的课程,还不忘日常损儿子,“本来就没几两水,破相了看谁还要你。”
陈既明这回没跟她斗嘴,反而心头得意,不仅有人要我,还心疼着呢,您不懂。
胡若静多眼尖一人,瞧他神色欣然,一下子就捕捉到异样,顺便联系上下文思索一番,说:“有情况啊,不会是上次送汤的姑娘吧。”
陈既明被他妈的精明吓了一跳,顿时支支吾吾:“那什么,哪有送汤的姑娘啊,再说不一定是姑娘啊。”
胡若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心里绕了几个圈,最后笃定地说:“看来是有对象了,火候到了带回来吃顿饭。”
“您做菜呢还火候。”陈既明索性顺着她摊牌,“再说吧再说吧。”
胡若静哼哼两声,继续看老年大学的材料了。
陈既明洗漱完躺在床上,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他给闻辰易发了微信问他吃药了没,顺便再次检查了一番安眠药是被他带回来收好了,见闻辰易回复他了立马把语音拨过去。
“还没睡?”陈既明问。
“刚躺下。”闻辰易躺在床上懒懒地接电话。
“我妈知道我有对象了。”
“……”
“你全说了?”闻辰易轻声问。
“还没,不过你放心,我们家胡女士还是很开明的,我会慢慢让她接受。”
“嗯。”
“害怕了?”陈既明声音有笑意。
“没有。”闻辰易盯着某处摇了摇头。
陈既明的声音总是积蓄着力量,他想了想,天马行空转换话题:“辰易,我们明天去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