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黑,杜荣都没等到柳府送糕点的人。
周子箫临睡前总觉得少了什么。
躺下的周子箫又撑起胳膊,对没有第二个人的屋子,问:“暮春,柳小姐今天做什么?”
一道人影不知道从哪里进了屋,来到床头,黑衣黑靴,站在阴暗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只听得他低声回禀:“柳小姐养的一只鸟飞回来了。”
那只在墙头的梳理羽毛的鸟?
挺大的一只鸟,不知道是什么鸟?
柳小姐因为养的鸟飞回来,所以,忘了做糕点?
他竟然不如一只鸟?!
周子箫说不郁闷是假的,他真想看看那是只什么鸟?
……
柳云灿翻看着脉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师傅,他的脉象有些奇怪,说是沉脉又跳得……,他如此憔悴样,气若游丝,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绿衣女子看着太师椅上的瘦如竹竿,精神不佳的中年男子,疑惑的问一旁尝药的白发老者。
中年想一巴掌拍死那满嘴胡言的女子,可,他瞅瞅老者,不敢动分毫,他的病就看刘神医了。
刘神医看不好,他就真如女子所说,他快要死了。
白发老者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死不了。只是没睡好觉。”
中年男子露出极度欢喜的笑容,他死不了了!
刘神医说他死不了,他就死不了了。
绿衣女子好奇的瞅着中年男子:“哦!怎么不睡觉呢?真奇怪。”
老者翻了个白眼:“是睡不着。”
中年男子:太对了!他想睡啊!太想睡了,就是睡不着,睡不着……
师徒二人如若无人的拌起嘴来。
“闭上眼睛就睡了呀!怎么会睡不着?”
“毒素进入神经,当然睡不着。”
“师傅说他中毒了就是了。扯来扯去,扯一大堆话。”
“你这个妮子!……不许顶嘴……”
“明明师傅啰里啰嗦。”
“……”
……
翠香翻了个身,柳云灿被惊醒了。
黑黑的夜,窗外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漏下一地闪闪烁烁的碎银。
原来是中了毒啊!
废话!
他本来就中了毒。
柳云灿侧着头看着窗户,思绪溜到了隔壁周府。
……
“周公子在府里吗?我想见一见周公子。”柳云灿立在周府门前,问看门的初琴。
初琴见是柳云灿,赶紧的把柳小姐请进来。
“在呢,柳小姐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