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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住嘴!&rdo;

西贝克的牙齿咬着上嘴唇，敌意地注视着他的来访者。

维克多&iddot;冯&iddot;龙根小心地抹了抹上装的摺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种目光。

&ldo;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吧，博士。多少年来科学界十分关心这项研究工作，但没有人能够了解到我伯父发现了什么，或者更确切地说，想发现什么。因此，如果有人了解了这项工作，那么他就是从我伯父那里剽窃来的。&rdo;

&ldo;我不了解这项工作，我也没有去剽窃它。&rdo;

&ldo;你怎么说都行。&rdo;维克多慢慢地站起身来，&ldo;要是这样，你就什么也得不到。有朝一日，悬赏征答竞赛结束了，那个继承人就会为接管这项工作，尔后他一定会证明你剽窃了这项工作，到那时你不得不放弃这项工作。&rdo;

西贝克发出了一声苦笑。

&ldo;好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要说了。&rdo;维克多拿起自己的礼帽。

&ldo;在哪里我可以找到你?&rdo;西贝克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ldo;过几天我会再来拜访你的，亲爱的朋友，&rdo;维克多平静地说，&ldo;你逐渐变得理智了。&rdo;

维克多鞠了个躬便离开房间。

西贝克博士目光恍惚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02

彼得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天上掠过一片乌云，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阵雨，然而一丝阳光透过云隙，把雨点照耀得像钻石似地闪闪发光。

彼得很少看到过这种自然景观。他陷入了沉思。

舅舅的轻微的咳嗽声使他猛然清醒过来。

&ldo;过来，坐上，我的孩子。&rdo;

&ldo;我还是站在这里的好，舅舅。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第4道题我解对了，后来又解出了第5道题。这道题似乎并不特别难。&rdo;

&ldo;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这道题。&rdo;格拉恩说。

&ldo;噢，请原谅!它在这里。&rdo;

彼得走到办公桌前，把一张小纸条递给格拉恩。

格拉恩念了起来：&ldo;直到那天的那个时候，第5个在威尼斯停留的时间最长。&rdo;

他摇摇头，看着他的外甥：&ldo;这就是题目?&rdo;

彼得点点头。

格拉恩注视了一会纸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ldo;我看，这张纸条一定包含了时间、日期和地点这三个要素。时间和日期是相同的，因为纸条上说直到那天的那个时候。至于地点，是威尼斯，这并不意味着要到威尼斯去，很可能威尼斯是一家酒店的名字。&rdo;

&ldo;对。圆形广场旁有个威尼斯咖啡馆。&rdo;

&ldo;这句话里的第5个指什么?毫无疑问，是指第5道题。那么日期呢?对，时间最长可能是指一年中白天最长的一天。这天是6月21日。这就意味着，参赛者要在6月21日那天21时到威尼斯咖啡馆去。&rdo;

&ldo;是这样，&rdo;彼得步履轻快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ldo;很容易，是吗?和第2、第3道题相比，这道题真是太容易了。我因此感到奇怪。后来，我按规定时间到了那个小咖啡馆。参赛者只剩下20个人了，大家坐在一张马蹄形的桌子周围。我们大约坐了一个小时，校长弗罗魏因作为主人，看来像是要我们大家相互认识认识。参赛者中有一半是大学生，有些还是教授的学生。&rdo;彼得突然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格拉恩。&ldo;教授好像知道谁会获奖，你认为，这可能吗，舅舅?他的心目中也许有个稳操胜券的人，难道他是专门为他举办悬赏征答竞赛的?&rdo;

&ldo;如果你认为他心目中某个稳操胜券的人是他的学生，那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但如果你认为他对获奖者应该是个什么样人有个大体印象的话，那我赞同你的看法。&rdo;

&ldo;好吧，我继续向你汇报。可能贝奥被淘汰这件事对你也很重要。当时我看到他从银行里领了钱出来我就料到他会被淘汰。那天晚上贝奥没有到场，而特拉特在场，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感到有些意外，觉得这有点不正常。&rdo;

格拉恩默默地看着彼得。

&ldo;我无法理解特拉特是怎么领到第5道题的，因为他当时从银行里出来就走掉了，而且走的方向是错的。&rdo;彼得说。

&ldo;也许在他领取第5道题之前有一个紧急电话，或是没有烟抽了，要先去买一些烟。&rdo;格拉恩猜测说。

&ldo;当然，这是可能的。&rdo;彼得看来并不相信。

&ldo;特拉特可能是从公园那边走到伦巴赫大街来的。他在长凳那里领到了题目，然后又找到了银行大楼，看到了某个他认识的参赛者从里面出来，于是便走进去看看那里还有什么要领取……当你看到他的时候，第5道题已经在他身上了!&rdo;

彼得摇摇头。

&ldo;不可能，舅舅。这点我也想过。可是，我到学院去接多丽丝时，正是11点55分整。特拉特还站在实验室里工作。我们步行走到伦巴赫大街时，特拉特已从银行迎面朝我们走出来。在他后面走出来的又是贝奥。&rdo;

&ldo;又是?&rdo;格拉恩惊奇地问。

&ldo;是这样，每当我遇到特拉特时，总会发现贝奥。他像月亮伴随地球那样总是伴随着特拉特。看上去好像贝奥在跟踪特拉特。他为什么要跟踪他?难道是因为许多人猜测特拉特是这次悬赏征答竞赛的可能的获胜者，贝奥从他那里可以了解到领取下道题的时间和地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