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结束他们就要出发回程,何清云还提出要送他们去坐高铁,喻惜竭力反对,好说歹说他才放弃。
“那……换成我去你那里,怎么样?”
“嗯?”
“过年的时候不是有几天假期吗,我想去你那边旅游。”
他温和的声音透着电波的质感,还有半分期待和小心翼翼。
“可以啊。”
拉着行李箱踏出房门,就跟隔壁的应阳夏打了个照面,喻惜朝他笑笑,语气则很轻松:“反正我过年也没事干,可以带你玩,你要来就提前告诉我。”
“好,路上小心,到了就跟我说一声。”
听着“咕噜噜”的滚轮滑动声,何清云也不纠缠,相当干脆地道别。
“嗯,再见。”
“何哥的伤还好吗?”应阳夏一下子就猜出她是跟谁在通话。
“还好,他住的地方旁边有个诊所,换药也方便。现在说是有点疼,不过不影响工作。”
两人乘电梯下楼,叫的车也到了。
应阳夏一副很想继续问却不敢的小表情,像极了觊觎主人手中零食的小狗,惹得喻惜发笑:“很想知道吗?”
“会不会……太八卦了?”
“与其让你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告诉你。”
她和何清云之间的猫腻,应阳夏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喻惜倒也不生气:“他是我初恋。”
“啊?!”
“一点都不惊讶。”
应阳夏挠挠头,今天不用工作,他睡得头发乱七八糟的,努力梳好也没用,这下子反而更像鸟窝了:“我这不是……想当好捧哏嘛。”
喻惜扯了扯袖子,就算过了几年,她还是不习惯没戴手表的感觉。
可她从宿舍搬出去时不知道把何清云送的手表丢在了哪里,后来也没找到。
“我们是大学时谈的,毕业分手后没再联系。”
手指圈住纤细的手腕转了转,喻惜侧过头,就见应阳夏一脸不知所措——捧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还真是缘分啊……”普普通通的回话。
喻惜勾起唇,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是啊,以前也这样。”
如果不是她那时候把梳子落在了部门的办公室,也不会遇见在里面收拾的何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