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道:&ldo;你病了,有福已经去请大夫了。你感觉如何?&rdo;
徐桢卿:&ldo;尚好。&rdo;
楚西:&ldo;都这样了,哪里好。&rdo;
徐桢卿:&ldo;不过有些冷。&rdo;
楚西这才注意到,这才刚入秋不久,徐桢卿已然盖上了厚实的被子。
有福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楚西退在一边,静静地等着大夫诊疗。
大夫回道:&ldo;徐公子体虚,应是近日奔波受了凉,得了风寒。我加几副药调养调养。&rdo;
摆摆手让他下去了,楚西盯着桢卿表情和平时毫无区别的脸,感觉心里翻腾着说不出的滋味。桢卿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几乎日日药不断,不是治病,就是进补。整个人活脱脱一个药罐子,下人私下里都可怜徐小公子美人薄命。美人不美人的他也不在乎,徐桢卿是个才子,用他父亲的话来说,还是&ldo;胸中有丘壑&rdo;的那种,可他偏偏就只能缠绵病榻。
&ldo;无妨,我自小便如此。&rdo;桢卿突然出声,对着楚西笑了笑。&ldo;故我不能习武,也不能上阵杀敌了。你有如此运气,可要好好建功立业。&rdo;
他这浅浅的一笑却是把楚西的心肝揪了一把。他低声说到:&ldo;君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rdo;
桢卿默默地把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几秒,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下眼睫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这天晚些时候,王府迎来了不得了的客人。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年轻男人对着门口的家丁亮出一块龙形的玉佩。只有真正的皇家才有资格佩戴,楚王配的是蟒。
家丁诚惶诚恐的跪下行礼,然后一溜小跑地进去通报。
楚术听了,倒没什么吃惊的神色,只是对身边的徐墨笑了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徐墨道:&ldo;我去躲一躲,前将军府上有谋士总归不大合适。&rdo;
楚术点点头,便自己起身去迎这突然驾到的贵客。
&ldo;吾皇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望皇上不要怪罪。&rdo;楚术说着便要跪下行一大礼。
楚远之立刻伸手扶住楚术,言真意切地说:&ldo;如今国难当头,君臣之间,还要讲这些虚礼做什么?朕不请自来,打搅皇叔休息了&rdo;
这一声皇叔,是套的不能再近的近乎。楚术的父亲,也就是楚西的爷爷,同楚远之的亲生父亲淮南王关系甚好,两人曾结拜为兄弟。
淮南王妃难产而死,淮南王也因此心中积郁,也算是英年早逝。当时皇上为显仁厚,将楚远之接来宫中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