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隐约记得池野抱了她,她双臂无力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被他裸着身子放进了浴池。
此时睁开眼,已是灿烂的早晨,她下意识地避了避从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按住了一大早又在她身上侵略的男人,声音里还带着些迷朦,“几点了。”
池野吸吮着她的小草莓,含糊其词,“快到晌午了吧。”
靳鹿大腿盘上他那嵌着八块腹肌的腰,纵容着他在她早已湿滑的身体里缠绵,一双藕臂捧住他不停肆虐的脑袋,尚还理智的眸子看着他笑,“怎么就跟头喂不饱的饿狼似的。”
池野舌尖舔舐着她的肌肤,也很纳闷自己是怎么了,又不是刚开荤的愣头青,怎么在她这里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怎么要都要不完。
他咬了她的耳垂,嗫嚅着,“你太软了,我停不下来。”
靳鹿配合他的节奏,喘息中一起一伏着,脑子里竟还能有空蹦出一句诗词,“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池野笑,那频率一阵阵传入她的耳膜,惹得她更加潮湿起来,“嗯,是挺像鹿鸣的。”
靳鹿在想他的声音本就有着蛊惑女人心的***此刻在她身上驰骋着,染了她身子的音色更是让她只想被他抵死缠绵到天荒地老,她仰着头咬他的唇,“坏蛋。”
“喂喂喂!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不开门我就闯进来了啊!”
剧烈的敲门声夹着洛凡凡的吼叫传了过来。
池野身子一顿,看着靳鹿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直骂娘,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尽力使自己声音正常一点,“知道了。”
靳鹿低了头,看着他的囧样笑。
“还笑!”池野眸里幽怨,在她耳边蛊惑,“怎么办,好想要…。。”
靳鹿踟躇着,过了一会,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挤出来的,“那你快点,我也想……。”
**
洛凡凡手指不耐烦地在桌上点着,眼睛时不时瞄一眼楼上的两个房间,“哎,我说,这两人是吃了十全大补丸吗,一晚上都在闹腾就算了,大清早的,还要来,”他转眸看向其余两个无所事事的单身男性,满脸是泪,“你们说说,这不是虐狗是什么?!”
“凡凡你消停点,”夏轶悠哉哉地喝着茶,“小风还未成年,别给他灌输太多小黄文。”
“就是,”池小风盘着腿打游戏,“那歌里不都唱吗,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凡哥你在这眼馋着又是何必呢?”
洛凡凡和夏轶不约而同地互望一眼,“我说,小风这成绩以龟速前进,但是这怼人的功夫是在以光速见长啊!你看看他,这要搁一年前,他能放这么多屁话出来吗?”
池小风面色沉静,眉毛都不带皱的,“凡哥,你说不赢我,也不能狗急了跳墙吧,我要说的是屁话,那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氨气了。”
洛凡凡蒙了,“氨气?”
夏轶难得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池小风竖大拇指,“赞!名师出高徒。”
洛凡凡看了眼夏轶脸部已经痉挛的模样,转眸看向了从房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小鹿,氨气是什么气?”
“嗯?”靳鹿正因为和池野一起出来有些难为情,脸蛋红扑扑的就迎上了洛凡凡渴望知识的目光。
“我说小风说屁话,他说我这辈子就是氨气,”洛凡凡较着真,因为他突然感到了一种被知识分子羞辱而不自知的恐惧感,“你说,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