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下来,转身把门压得更开,说:“进来吧。”
她把小包放在鞋柜上,把有些零散的头发扎起来,又是短上衣,稍微动一下就露腰。
那腰细得很。
谢栈眼眸暗了几分,他反手关上门。
周沫指着沙发:“随便坐,我去拿毛巾。”
她这房间简洁,但不大,沙发跟床距离不远,行李箱推在床边。一看就是刚住进来的。
周沫进了浴室,先把手臂上的墨水洗掉,随后开了热水器,将毛巾泡上。滚烫后,她拿着毛巾出来。
谢栈长腿交叠,翻看着桌子上的剧本,一只手搭在扶手上。
听见她出来,他抬头看她一眼。
男人衬衫领口敞着,侧脸冷峻,眼眸深深。
周沫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谢栈这男人确实长得好。他这一眼过来,令她竟有点慌乱。
大概是气氛的原因。她小小地啧了一声,落座在他身侧,说:“那儿疼?”
放开杂志,谢栈往后靠,搭在扶手上的手收了回来,他慢条斯理地挽起来,递给她。
他手掌大,手背骨确实有些发红。
周沫低头,将毛巾敷在他手背。
丸子头翘着,谢栈头再低一点就能碰到她的头发,脖子掩在发丝下面,若隐若现。周沫压紧毛巾。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后脑勺响起:“你很喜欢穿这种短上衣?”
周沫下意识地回答:“喜欢啊。”
“为什么?”男人嗓音冷了几分。
周沫:“方便啊,再来,身材好就要展示,否则别人怎么知道?”
谢栈眼眸如利剑,如若不是克制住,他直接咬断她的脖子:“呵”
又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语调?周沫拧了下眉心,拿着毛巾退开了些,他掌背没那么红了。
她将毛巾放在桌子上,说:“我再去热一热,感觉你伤得也不是很重。”
至少看起来只有一点红而已。
说着,周沫起身,往浴室走去。再出来,手里的毛巾已经过了一次热水了,她坐下时,看了眼谢栈。
男人脸色很不好,比方才还不好,他挑眉:“敷啊。”
周沫迟疑了下,说:“我感觉你在生气?”
谢栈牙根都要咬断了,他冷笑:“哦,你看出来啊?”
“为什么?”周沫有点疑惑。
为什么?
谢栈看了眼她的细腰。
呵。
他不气。
一点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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