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在哪里?秦铮在哪里?大家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扔在冰冷的水里?周围为什么这么黑?而刚才的那个血手又是怎么回事?那是谁?会不会是白夙出事了?要怎么办?
她急得想哭,可是周围全是冰冷的水,包括她的眼睛里,让她甚至都感觉不到有没有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只是觉得喉咙发哽,心里难受的可怕。
冷静!殷凝,冷静!快点想想办法!
她很冷,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这冰冷的水冻僵了,而且,如果要思考的话,她需要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她需要新鲜的空气让大脑细胞活跃起来。
浮上水面,用力的做着深呼气,再用手重重的拍打了几下冰冷的脸蛋,用力划动四肢,确保身体不至于越来越僵。因为用力的划动,&ldo;哗哗&rdo;的水声响起,在这死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周围太安静了,寂静的让人心里没有着落。可尽管死寂一片,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周围一定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里。不过现在,殷凝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些感觉。做完暖身运动,觉得大脑似乎是比之前清明了点,一个隐约的念头慢慢地萌芽开。
声音!没错,声音!
这里太安静、太黑,情况不明,只有用声音来吸引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可是这个水缸又高,趴在上面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而在水下她又不能张口呼喊。不过她若是用力敲打水缸的玻璃壁还是可以的。正想着,就试着用手指指关节敲了敲露在水外的玻璃壁。&ldo;铛铛铛&rdo;的声音争先恐后的传出好远,似乎还在空旷的空气里不断地碰撞着。
不过她知道,如果潜入水下之后,这敲打声一定会打点折扣。不过现在她也想不到更加好的办法了。猛的呼了几口气,憋足。往下沉去。再一次来到水底。
带着水的阻力,慢慢来到刚才那个血手印的地方,使出浑身力气用拳头敲打玻璃壁,在水中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殷凝一边敲打,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外面没有动静,若不是玻璃上还有那暗红色的血印,说不定她会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只血手只是一个幻觉。一连试了几次,周围还是寂静无声。
真的,安全吗?
不过,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至少通过刚才的实验,她只能确定现在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她必须从这个巨大的鱼缸里出去!要是再不出去的话,她恐怕不是淹死就是被水泡得皱巴巴以后淹死。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安全的爬出去了。
其实,这个水缸也不是很深,大概接近一层楼高的样子,如果双手能够抓住水缸的边缘,然后垂直身体,那么脚离地面的距离大概就只剩下一米多点,至少不会摔死,也不太会摔个半身不遂,顶多摔得不巧骨折罢了。要命还是骨折,究竟哪个更划算一些,殷凝当然清楚地很。况且,她也不敢保证这里一直都是黑的,万一一会儿灯亮了呢?有人来了呢?她现在可是全是□的,而且她还没有开放到随意向别人展示自己身体的地步。
想好了,找了个离那个血手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双手用力往水缸边沿上一撑,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殷凝把身体往外一翻,然后紧紧用手指勾住水缸的边沿,垂直身体,整个人就直直的挂在了外面,这段过程还算顺利,但是接下去,可要做好着陆的准备。因为刚刚离开水面,突如其来的地心引力让殷凝的身体发沉,可就算她的人再瘦,体重再轻,她纤细的手指也抵不过地心引力把她的身体往下拽的作用。
用余光往下看去,在微弱的荧光灯下,能看见一点被光打亮的地面。呼口气,微微用膝盖把紧贴玻璃的身体往后顶一点,接着松开手指,往下一跳。
&ldo;哎哟!&rdo;毕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比较充分的准备,可是当自己真的着陆时,还是脚下一滑,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倒地上。两只手也习惯性往后一撑,虽然缓解了屁股的疼痛,可是手倒是疼得狠,而且这个姿势极其容易骨折。不过好在只是疼,手脚皆齐全。
但是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滑腻腻的?
殷凝的手撑着地面,只觉自己的右手似乎是浸在了一片粘腻的液体里,不禁皱眉。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然后放到鼻子底下一闻。一股血腥味直冲而来!吓得她马上跳起身!
而就在这时,空旷中传来一声清脆的&ldo;咔哒&rdo;声,白色的光没有预兆的洒落下来,让毫无准备的殷凝抱头蹲下,这姿势还正好可以掩盖住自己暴露的身体。光线太强烈,让她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只能闭着眼睛。但同时调动起身体的其他感官去感应周围。
不过、她只是觉得灯亮了,却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异样。这样让殷凝稍稍松口气。
良久,当她的眼睛终于适应黑暗之后,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站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除了她一个人站着,地上全是残破不全、血肉模糊、腐败不堪的尸体!四周的墙面上也全是暗红的鲜血!俨然一副活生生的修罗场!因为刚才呛了好几口水,一时间鼻子里面只有漂白剂的味道,而此时,似乎是这血腥的场面顿时打通了她堵塞的鼻腔一般,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带着阵阵的恶臭!
作者有话要说:
【对本关的时间限制稍作了修改原为&ldo;四日&rdo;现在改为&ldo;四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