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沚手捂着头,假意酒醉,慢慢回想着书中的信息。
“南沚”乃是凤国人人畏惧的摄政王,辅佐幼帝登基,以铁腕手段整治朝纲,众人皆传她暴戾狠辣,不择手段。
今日是乔丞相的生辰,南沚代小皇帝前来祝贺。
众人正在她身边恭维敬酒,南沚却是忽得脸色一变。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今日宴席期间,乔昀被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下了药,失了清白,嫁给了狠厉无双的摄政王“南沚”,却不得她善待,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南沚扶着额慌忙起身,乔华仁忙亲自相扶。
“九千岁,您没事儿吧?”
乔华仁今日里十分高兴,摄政王殿下亲自参加她的生辰宴,这可是莫大的荣幸。
“怕是多饮了几杯酒,头晕。”
南沚假意晃晃脑袋,冲乔华仁摆摆手道。
“那老臣送您去厢房歇一会儿吧!”
乔华仁忙着说道。
“今日是乔丞相的大好日子,你不便离开,寻个下人带本王过去就是。”
府里来了许多朝臣,乔华仁的确不好离开。
派了两个心腹送南沚去了厢房,乔华仁还在心中感激着南沚的体贴,暗道这摄政王殿下私下里也没有在朝堂上那般蛮横。
殊不知,这个“人面兽心”的摄政王殿下正打着占人家儿子便宜的主意呢!
南沚一进厢房,就睁开了那双半眯着的眼睛,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这厢房本是乔丞相特意为宾客准备的,若是南沚没记错的话,她所在的这间房内,床上正躺着被下了药的乔昀。
将门反锁,南沚循着声音摸到了屏风里面。
此时的乔昀已经昏死过去,这药药性太毒,若是南沚再晚来半炷香的时辰,乔昀这条小命也就交代到这里了。
迅速走上前去,南沚探上了乔昀的脉搏。
好在这孩子平日里不受宠,做了不少活儿,身子骨比旁的贵公子结实些,要不然折腾了这会子他就已经断气了。
“昀儿,别怕,我来了……”
南沚抱起床上的小人儿,盯着他额间的红色朱砂痣看了一眼,确定这人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夫君,便立马化身为狼,将人家吃干抹净,只余下阵阵娇声。
虽说一来就夺了人家的清白,可瞧着怀里逐渐安稳下来的小人儿,南沚还是一阵欢喜。
“昀儿,有我在,便没有人能再动你分毫。”
拭去乔昀额上的汗珠,南沚喃喃自语道。
南沚本就不是圣母,那些个害过乔昀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他十分。
乔昀只觉得燥热的自己终于看到一片冰泉,扑进水里灭了自己身上的火,他这会子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似乎有一双冰凉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游走,乔昀忍不住颤了颤,逼着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