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郎弈时的印象,时隔多年还是很美好。
“笑起来很迷人。”最后这句余年说的小声,可还是被郎弈捕捉到了。
余年明显是照着心里的某个人来描述的,郎弈一时有些吃味,说他小小的年纪懂得还不少。
余年难得笑了起来,冷淡的眉眼倏地绽放开来,像是寒冬腊月里的红梅,美艳却又孤傲。
“你喜欢白榆是吗?”余年渐渐收敛起情绪,闲聊一般说道。
郎弈一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
余年见他脸色不好,自知说错了话,说了句对不起就准备结束话题。
郎弈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谢宇川喜欢白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能在明知兄弟对白榆有好感的同时再有所表示。
余年是这么理解的。
不过比起这点,余年更是对谢宇川喜欢白榆这件事感到惊讶,毕竟和谢宇川接触的这几次,余年看得出对方应该是个直男。
能同时被两个人喜欢上,余年想,白榆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整个下午郎弈都在咖啡厅里陪着余年,余年不太爱说话,但只要郎弈开口,他就会回答,哪怕郎弈的问题有时候很无聊也有些莫名其妙。
比如刚才郎弈问他为什么总在手腕上戴一条发绳,有时候是黑色,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彩色的。
余年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他拉下袖子遮住,欲盖弥彰地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郎弈看出他不愿意回答,于是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余年只顾着懊恼秘密被郎弈发现,没听清他说的话。
于是郎弈又问了一遍,“那个会照顾人的人,是谁?”
余年抬起眼看他,眼神里有郎弈看不懂的东西,正当他想再看清些时,那双似乎带着些委屈的眼睛又回复了一贯的淡漠。
“还喜欢他吗?”郎弈身子往前倾,似乎是想要看清余年的表情。
余年避无可避,不明白郎弈一直这么追问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到他这些天有意无意的捉弄,余年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的疼。
当然是还喜欢的,这种喜欢像是许多年养成的一种习惯,具体为什么喜欢,又喜欢他什么连余年自己都理不清楚原因。
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郎弈,余年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在知道白榆不会喜欢郎弈后,余年居然会因此替郎弈感到遗憾。
余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郎弈的答案,只是这一刻心痛的感觉让他不想再和郎弈聊这种暧昧的话题。
他把文档保存后扣下电脑显示器,说出口的话平静得毫无波澜,但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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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好苦
年年有余·五
“他也不会喜欢我。”
郎弈和余年分开后直接开车回了店里,路上他想起余年说起的这句话,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晚上有人约郎弈一起出去喝酒,说有个挺乖的男孩想介绍给他认识。
“乖吗?”郎弈只看了一眼,甚至连原图都没打开就删掉了那个人发来的照片。
总有人觉得郎弈装正经,故而用些圈子里常见的伎俩来试探他的底线。
因为很多人都认同连法律都无法保护的群体,同样也不必在意道德上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