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徐参军。”
徐镇川正在和王胖子闲聊,听得身边有人说话,转头一看,倒霉蛋王辉,心中暗暗发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淡然说道:“哦,这位是……哦,王员外,怎么,你也来参加寿宴?”
王辉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废话,我不来参见寿宴,我来干啥来了?再说了,当初卖多子多福的时候就说是要贺寿用,你这忘性也太大了吧?还有,你跟王子康给我挖坑,都快给我埋到脖子了,你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来了?
王辉冷冷一笑,“徐参军,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我要来参加寿宴,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
徐镇川闻言,顿时冷了脸。
“王辉!注意你的身份!区区一介商贾,也敢与我堂堂台州参军如此说话!?
徐某路过扬州不愿生事而已,真以为你家有几个铜钱,大唐律法就管不到你的头上了!?
就你头上的玉簪,腰间的玉佩,身上的绫罗绸缎,我就可以治你个僭越之罪!
哼,五十鞭子,不多不少,打得你一个月下不来床,你信也不信!?”
王辉都没想到徐镇川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还没法还嘴,按照唐律规定,大唐商人只能服黑,跟屠户是一个水准,甚至都赶不上普通的农民,只不过近年来执行得没有那么严格,这才让扬州的豪商巨富渐渐开始讲究吃穿用度,可如果徐镇川真的揪着不放,说治他罪,还就真能治了他。
王辉气得腮帮子直哆嗦。
“好,好,徐参军好大的官威!王某受教了!”
说完之后,他怒气冲冲地想走,却转念一想,不成,这么一走那成什么了?别人一看,好嘛,王四舅专程过来打招呼,结果话还没说两句,就被台州徐参军直接骂跑了,这……这不贱得慌么?你跟人家有交情么,就往上凑?挨骂了,活该!
一念至此,王辉决定不走了,但是也不愿和徐镇川再搭话,便转向了旁边看笑话直乐的王胖子。
“王子康,好手段!
请了一位参军出马,区区一根方竹,就让王某进退失据,果然是好计谋!好手段!
不过,王某还要提醒你一点,扬州这个地方,向来山高水长,王某在扬州从商几十年,猛龙过江见得多了,不过,这些猛龙,差不多都淹死在小秦淮之中,到了最后,扬州的商场,还是扬州人的!
别以为你一时得计就能在扬州站稳了脚跟,咱们来日方长!”
王胖子听了,冷笑一声。
“王辉,你一个人代表不了扬州商场!
王某前来扬州,本着和气生财,愿意和所有扬州商业前辈合作发财。
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紧逼,这才有了今天之事。”
两人冷言冷语、寸步不让,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引得众人纷纷观瞧。
王辉冷冷一笑。
“多说无益,咱们以后商场上说话!
至于今天,哼!乃是王某一时疏忽,中了你们的奸计,不过嘛,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我看你王子康也就只会玩点这样的小把戏而已……”
王胖子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
王辉怒极反笑,“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对王某怎么着!”
王胖子和徐镇川相视一笑,随即讲目光投向舞台之上。
佘太君正在训斥主和派的代表人物,巧了,他也姓王。
佘太君:“王大人,你待怎讲?”
王大人:“难难难!”
佘太君西皮快板开唱:“说什么无有良将选,说什么求帅难上难。还未出征先丧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要朝中一声唤,这挂帅我佘太君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