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这是何意?”
杨府管家一笑,嘴角翘起,露出六颗大牙,标准化的程式性笑容。
“王员外,您今天前来杨府贺寿,我杨府招待不周,没脸收你家的寿礼,这不,给您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了,您看看,数目、东西,都对不对?要是对的话,我们杨府就算是完璧归赵了。”
王辉一听,行,确定了,人家就是打脸来的。
“老管家,恕王某愚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贵府,贵府要赶我出去,也行,不过,还请老管家让我当个明白鬼。”
说着,上前一步,手中一滑,一个小小的钱袋就滑向了杨府管家。
出乎意料的是,杨府管家直接后退了一步,根本没接王辉的贿赂。
他依旧笑眯眯的,说道:“看在王员外乃是为了我家老太君贺寿而来,老奴拼着被老爷责罚,也就多说两句。
我家老太太发话了,说杨府和王员外的八字不合,犯冲,日后杨府不能再接待王员外了。
我家老爷也发话了,此事乃是老太太亲口所说,他做儿子的难以抗拒,只能请王员外见谅了,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还请提前告知,我家老爷必定会与你相见,不过么,相见的地点,只能在杨府之外了。”
王辉都听傻了,还准备求人办事呢,结果大门都不让你进,话说得客气有啥用,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杨盐监还是个事呢!还必定与你相见?谁信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管家不再理他,对着旁边站立的朱班主说道:“至于今天王员外送来的这出大戏,我家老爷也说了,心意领了,登台就不必了,听我家老太太说,他特别喜欢现在唱得这出《杨门女将》,等一会唱完了,下午准备再听一遍。”
王辉听了,面似死灰,完,连戏都不听了,彻底完了!
那朱班主一听就急了。
“那哪行!?”
老管家对他一个戏班的班主可没啥笑脸。
“怎么,你还非唱不可了?”
朱班主赶紧摇头。
“不是,您误会了!
我是说,不唱就不唱,没事!
就是别把我们也轰出去,我们还想再听听这出《杨门女将》呢!”
“这个……”老管家也愣了,真没见过这样的。
朱班主一看他犹豫,连忙说道:
“老管家容禀,我们就是受雇于王员外,和他本身没有多大的关系。
另外,此次前来贵府,正好赶上老太君过寿,本来想登台献唱,现在不让唱了,我们也无以为报,请愿贡献铜钱十贯,为老太君添福添彩!”
老管家一听,“也行吧,咱们杨府向来良善传家,平日里也少不了什么施粥放粮,今天又是老太君的寿诞,你既然诚心给老太君祝寿,就容你们多待一会。”
王辉在一边听了,气得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我也是诚心贺寿来了,凭啥把我轰出去!?赶情我堂堂扬州王四舅,还赶不上一个戏班子招人待见?
还有姓朱的,你真是来扬州业务培训的啊!?
最他娘可气的是,培训费还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