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你说话呀?”秦峥拉着他的手,越来越急。
白一宁反手扣住他的手掌,笑着说:“他没教训我,我们吃饭去!”
这天之后,秦峥再也没有去蹭过白一宁的课,他也没有问他档案袋里装的是什么。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盎然春意浸染了校园,也染灼了有情人的心。
春三月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万物焕发新意,校园里到处都是明媚春景搁浅着朝阳和晚霞。天浅浅地泛着蓝,惠明湖里荡漾着碧波春水。
白一宁每天下课后,特地会绕着校园遛弯,把这些风景都拍给秦峥,如果他在,一定都会画下来。
自从上周六秦峥补考完《基础理论》,和白一宁说了句“有事要离开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但没告诉白一宁发生了什么事?俩人虽然保持着每天的联系,但对方这样消失,总让白一宁心里发慌。
他每天都要问秦峥,是不是秦昊松知道了什么?或者真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把他们的事告诉秦昊松。
听到白一宁的担心,电话那头传来气喘吁吁的喘息声,秦峥笑他:“胡思乱想什么呢?宝宝,我要是现在告诉了我爸,咱们就得是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了。”
白一宁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秦峥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就吐在他的耳膜上,白一宁吞了吞口水问:“你在哪儿呢?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在搬东西,我回家了,田叔给家里添置了些家具,我在和他搬。”
白一宁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秦峥的确像是在用力搬东西,还和周围的人聊天,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田叔也在旁边吗?”
“在啊,我体弱多病,娇弱无力地怎么能搬得动重东西。”秦峥逗他,“最近,是不是很想我?”
他们有一周没见,这几天都是白一宁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女生吃饭,秦峥会吃醋,和男生吃饭,更不得了。
秦峥唯一放心的人就是苏磊,可惜他也有女朋友要陪。
真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白一宁才有些想念秦峥围在身边的聒噪,但他还是斥他:“身边有人,别发神经!”
秦峥似乎把东西搬进了房间,耳麦炸了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就传来秦峥如释重负的呼吸:“累死我了!”
白一宁听到他和周围的人道谢,招呼对方离开,过了几分钟,耳机里只剩下秦峥撩人的喘息,一下又一下,白一宁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心痒难耐起来。
秦峥一直不说话,耳机对面窸窸窣窣轻响。白一宁也没开口问,很快突兀的水流声惊得他从胡思乱想里回神。
白一宁问:“你在洗手吗?不方便,我先挂了吧!”
“我在洗澡,搬完东西一身汗。”秦峥把手机放在托台上,调试着水温,“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水声包裹着秦峥低沉的声音,白一宁听了这几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内心汹涌的情绪泛起涟漪,从胸腔里烧出一把火来。
“那,那你先洗,我先挂了。”
恶作剧
秦峥短促地笑了一声:“你刚刚打电话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他们之间没事也会经常通话,但白一宁今晚打给秦峥的时候,和他说自己有事找他,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