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嘴,眼眶热热的,他却没给她消化情绪的时间,继续开口:“剧本杀、电影院、游乐园、鬼屋选一个,或者你自己提。”
“鬼屋。”
“可以,网上有一家很火的鬼屋,驱车18公里,市内高速20分钟,去这家?”
“好。”
他坐上主驾,系上安全带,见她仍在低头看手机,手指反复输入又删除。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她颤了一下,合上手机:“我没事,走吧。”
“手机给我。”
她犹豫着,他深吸了口气:“我不说第三遍。”
她才将手机搁在面前那只手上,他握住手机,轻巧地一收,展臂将它扔向后座,锁门,启动。
“襄襄,释放压力,就先远离压力源。”
车辆缓慢启动,她静静地从车窗望向天边流云,逐渐加速,车在街道上飞驰,又快又稳,过弯变道也不曾刹车,流畅地滑入新车道。
窗外流景成了虚影,她心跳得很快,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哥慢点,我有点害怕。”
“我时速只有60。”
他一脚油门踩进了市内高速,道旁树流逝如风,她紧靠着椅背,抓紧扶手箱,心被吊起,像是从过山车的最高点下落。
紧张的感觉让她无从去想手机上的消息,只叫着:“哥,别加速,太快了。”
“这是高速,我时速120,你让我减速,想追尾吗?”
她不再出声,心跳得飞起,鼓动着血脉,让她头皮发紧。
转头看向身旁的人,面容沉冷,侧脸的骨线利落好看,像是一柄开了刃的剑。
从刚才到现在,不容置疑的表情与语气,一点也看不出他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只有她知道,他私下里的真实样貌,也正如只有他知道,她每一刻的真实心情。
她初一寄宿他家的那个月,生理期第一次造访。
叔叔阿姨不在家,她坐在床上发现身上流着鲜红的血,浸透了裤子,染脏了床单。
那一刻手足无措,学校里学的生理健康知识都抛诸脑后,唯一的想法是她在别人家闯了祸。
当周倬放学归来,站在门口将大衣挂上衣架时,她并着腿,摇摇摆摆地从房间走出来,想要说话,又不知怎么表达。
他听见动静回头看她,难得的乖巧站在一旁,只是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一看就知她现在害怕极了。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