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
梁恬薇停下脚步,不自在地抚着起了浅浅鸡皮疙瘩的手臂。
鸡尾酒的酒精把粉嫩的红晕染在女生瓷白的两颊上,她抬眼看向男生,夜店门口的大道上,过往的车辆和寻欢的男女们熙来攘往,并不是一个适合交流的场所。
她示意他夜店旁边的暗巷,因为对方是伊曼,所以她才敢如此大胆地建议。
“在那里说好吗?”
在暖光的路灯下,少女的脸颊就像一颗汁水饱满,甜美诱人的蜜桃。
只是她散出香甜气味的同时,还不会像蜜桃表面有细微扎手的绒毛……但真的没有吗?
那他心头那块让他疼痒难忍的小刺又从何而来。
喉头突然的一紧,伊曼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站定,“好。”
她的建议十分中肯,暗巷里无人打扰,的确安静不少。
两人刚站定,他立马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你周四在基地等了我一晚上,我很抱歉,薇薇安。”
她充满困惑,“可是伊曼,你怎么会不知道?那天是史蒂夫教练给我的最后期限,不管答应不答应,我肯定会去基地。”
她的头低垂下去,看着湿漉漉的水泥地面,小声抱怨,“所以你才告诉贾斯帕,你可能要来,让我抱着希望白白等你一晚上。”
然后在学校里相遇的时候,才捉弄地问她,是不是因为他而哭。
她没有忘记他那时得意自满的快意。
夜风微凉,冷得梁恬薇身体轻颤,她抱着双臂,看起来脆弱而无助,伊曼忍不住往前一步,想把人抱进怀里,她却更早一步避开来。
“薇薇安,那是因为我一开始就以为你是球队的新助理,来找我只是你的工作,我不知道原来这是考验,更不知道我不去训练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他问了贾斯帕他们,三人都毫不迟疑地说,只有一次机会的时候,肯定会对他说‘伊曼你不去我就不能入队’这样的话。
伊曼靠回冰凉墙壁一侧,傲岸宽肩面对她纤瘦身影,光听那温柔得快缠绵死人的男低音,谁能把这样的他与场上桀骜难驯的恶犬对比?
“如果我知道去训练这么重要,和你入队有关,我周四那天一定会去的,一定。”
他不知道这是考验?
他怎么会不知道,毕竟助理都换了四个,如果是正式工作,怎么可能换这么多……等等,贾斯帕也不知道,周四那晚他还在问自己,周五是不是就要去基地陪练。
如果球队的队长都不知道,那伊曼这个翘掉全部练习的家伙,又凭什么知道呢。
梁恬薇咬着唇,皱着眉,预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难以开口,“所以,你真的不是故意不来?”
伊曼:“……”
好吧,其实是,但又不完全是。
那晚的小组讨论的确耽误了很多时间,可这不是他爽约的借口。
暴龙球队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确保球员的学分和学业,平日里同学们也不会要求他们像一般人事事都必须参与,杰西卡他们甚至在一开始就分好任务给他,他那晚八点半就能走。
只是贾斯帕在电话里告诉他,那位受人敬仰的奥尔森主席晚上又要去基地,所以他选择留了下来,继续参加无聊的小组讨论,准备等对方离开他再去。
谁知道梁恬薇信息传来,还特地提到那位大人物想见他。
可这要如何向她解释?他不是避开她,而是在避开那人。
当然,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梁恬薇的考验,就算要他必须与那人面对面,他都会去。
就在伊曼犹豫如何解释的时候,梁恬薇装作轻松,“我还想过,你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故意不来,但如果你以为只是一个工作的话,的确不会看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