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贺兰泓愣了一下,“鲜少听闻有女子行医,不知尊外祖母高姓大名。”
“我外婆姓林,名妙姑。”
“林妙姑?”
“难道先生认得我外婆?”
“不……”贺兰泓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一位故人,她救人的方法与你昨儿救那孩子的方法如出一辙。”
“故人?不知先生的故人是谁?”
王落花也有几分疑惑,她师承外婆,外婆师承她那位神秘的师父,有些救人的法子与时下大夫大不一样,可以说非常大胆,因为帮一位棺中孕妇剖腹产子,外婆成了异类,甚至有人说她是妖孽。
她自然不信异类妖孽之说,她只相信外婆医术精妙,不过她一直颇为好奇,不知外婆的那位神秘师父究竟何许人也,难道他还带了别的徒弟?
贺兰泓本不想说,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她是……我小婶婶。”似乎不甘心,他又问了一句,“你外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这里可有一颗胭脂痣?”
王落花摇摇头:“没有。”
贺兰泓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情绪,心里自嘲一笑。
恐是他想多了,小婶婶带着月妹妹失踪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被他轻易找着了,不过瞧那孩子,他转头望了一眼正在认真包馄饨的王落叶。
本来不觉得,自从昨儿亲眼见到王大壮救人,勾起前尘旧事,今日再看,竟发觉王二壮与小时的贺兰月竟有几分相似。
心思辗转的吃完了馄饨,他便急着要赶往学馆,临走时,又说了一句鼓励的话:“你放心,连我叔叔都说你家馄饨货真假实,味道极好,生意一定还会回来的。”
“谢谢先生。”
这一天,馄饨摊摆到了中午,还剩一半没卖完,而对面面馆却生意火爆,已挂上了“售罄”的牌子,叫客人明儿一早再来。
母子两个一起依在门框,正得意洋洋朝着王落花这边张望着。
“娘,怎么样?”李春魁鼻孔都快仰上了天,“我就说吧!今儿定叫他们也门庭冷落鞍马稀。”
张婆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儿真是长劲了,说的话都咬文嚼字,赶明儿挣了大钱叫你去学馆读书,说不定还能挣出个功名来,也好旺我们老李家的门楣。”
李春魁更加得意,正要再显摆,张婆子突然问道:“对了,你昨儿不是说那个活阎王今儿一早准来砸了那两个小王八羔子的馄饨摊吗,怎么到这会子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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