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喘息着,汗津津的,和他紧密相贴。他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她,替她吮去眼角的泪。
就算是有药力的中和,她还是疼得哭了出来,这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但到底是个女孩。
他感到一丝懊悔。他是想要控制自己的,可是每当听到她嘴里喊出&ldo;凡哥哥&rdo;这三个字,他就疯了一样加倍的榨取她,好像恨不得把这个名字从她脑子里彻底清除掉。
女孩已经昏睡过去了。秀气的一字眉还微微蹙着,眼睫也湿漉漉的。
他去捋那两道细眉,鬼使神差一般,俯下去冲着她的耳朵,愤愤地道:&ldo;老子叫楚燔,你记住了!&rdo;
女孩忽然张开眼睛,吃惊地看着压住自己的男人。她的嘴唇颤抖着,全身都在发抖:&ldo;燔哥!&rdo;
楚燔猛地惊醒。
耳边传来哗哗雨声,是这雨声把他吵醒的。天空还是黑沉沉的,雨很大,没有打雷,但是窗帘已经被潲湿了。
楚燔下床关窗。上校昼伏夜出,夜里随时会从他的窗子跳进来,他睡觉就不关窗,已经成了习惯。
今夜上校是不会来的了,明天的白天也不会来……她也是。她不在,他觉都睡不好了。
窗户隔音效果极好,关紧窗子,室内一下子静谧了,楚燔看着窗外的一道道雨线,了无睡意。
刚才的梦,有些是他的臆想‐‐她昏过去之后就再没有醒了。而那个时候他也还没改名。
闫清的话是有道理的,他真的真的很不爽她和楚弃凡那样熟悉,他希望她心里那个人是他。
习惯地去摸烟盒,想起她的短信,又缩回手。
开了手机,调出她那几条短信,反反复复地看。
怪不得闫清总怪腔怪调地取笑他,现在,他脑子里都是这个女孩了。
她的笑脸,有时带着战战兢兢的讨好,有时充满热血沸腾的崇敬,不管什么样的笑脸,都已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楚燔点开自己那条撤不回来的短信:&ldo;不太想走怎么办。&rdo;
手指头敲这几个字的时候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根本就没听从大脑的指挥。点发送的那一刻,他才豁然醒悟这份心意。
他爱上仲夏了。
养父陆涛年轻时感情受挫,伤得很重很重才选择了单身一辈子。
陆涛这样教导青春期的楚燔:&ldo;儿子,以你的条件,会有成群结队的女人喜欢你。你可以挑一个当老婆,但是你要看清楚,她们爱的,是你这张脸?还是你的钱?‐‐将来你会很有钱的,我的儿子我最清楚。&rdo;
这一点楚燔也是毫不怀疑的,就问父亲:&ldo;我必须在这两种女人里挑吗?&rdo;
&ldo;这得看你了。如果你不在乎那无所谓,但是你必须知道她们是为了什么和你在一起的。&rdo;
楚燔没有说话。这两种女人,他都不想要。这是他一直单飞的一个重要原因。
身边好多同学谈起了恋爱,他不羡慕,也没有从众的心。除了陆涛的话,还有两个原因。一是什么经济基础都没有,二就是,他看那些小情侣好一阵歹一阵,要么腻得一刻也不舍得分开,要么闹得惊天动地的,实在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