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楚律例,发配边疆或者处斩。”毕竟逼宫已经是死罪了,也许楚懿凡会将她们发配边疆,谁叫他欠了赫连芝云呢?
“我明白了。”秦沫略一迟疑,尴尬一笑。
“你想救下他们母子?”楚沐寒僵硬地问,赫连芝云母子,实在罪不可恕,他根本找不出什么饶恕他们的理由。
“也不是,皇家亲情淡薄,我没有要求什么。”秦沫凄然一笑,有些苦涩。
他们又不是她跟秦洛,宫墙之下,葬了多少冤魂,何来的亲情而言。
“不是就好,陪我喝几杯吧?”楚沐寒拿起一只酒杯,细心地斟满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呃,我不会喝酒。”秦沫无奈一笑,楚沐寒已经喝了好多了,旁边还有这么多未曾开封的酒坛,两个人要喝到神马时候?
“没关系,浅酌而已,量力而为,我们是品酒,不是拼酒。”楚沐寒诚挚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沫也不好再推脱,总觉得这样喝酒,有点像做坏事的感觉,比如,铲除了皇后一党,庆功?不知道是什么酒,入口味甜,倒也没有辣或者呛喉的感觉,难怪他喝得如此畅快。
几杯下肚,秦沫的脸上多了一抹嫣红,心中似乎也舒坦不少,这段时间的苦闷也就散了去。
楚沐寒心里悄然一乐,甜酒后劲大,她不知道吗?其实她帮楚沐衍说话开始,他心里便开始计较起来,楚沐衍对她虎视眈眈,娶了宁璐柔仍然放不下她。
其实在御花园截住他的时候,楚沐衍是想威胁他,交出她,或者做些什么令她误会的事情,好让她离开寒王府吧?
“你在看什么?”秦沫粲齿一笑。
“你猜。”难得的孩子气流露出来。
“猜不到。”他的心思总是让人琢磨不定,看似无害,也感觉不出他有什么脾气,似乎什么都默默接受,却又喜欢在最后的时刻给人致命的一击。
他跟她的秦洛完全不同,却又隐隐给了一种相同的感觉给她。
秦洛也会皮皮地跟她说,“你猜。”
不一样的语调,却也同样的温暖。
“你今天怎么变笨了?”楚沐寒装作不经意地替她倒好酒,戏谑地看着她。
就这样就好,他只看着她,什么都不理会。
就这样就好,她只看着他,什么都不必想。